“陛下……”
“陛下……”
全身酸痛的夕颜耳边传来奇怪的叫唤声,像是两把不同的声音在轻唤着同一句话。
茫然地睁开双眼,昏黄的的灯光下瞬即冒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醒了,阿远!她醒了!”见她恢复意识,男人马上告知身后之人。
不消半秒,男人口中的阿远便出现在夕颜的视线当中。
“你觉得怎样?”
正想开口下一秒便痛感来袭,夕颜无声蹙眉。
“疼了是不是,老胡你快来看看。”
闻言中年男人便上前为她检查“看来是没啥大碍,就脚踝骨折要好好休养。”
“确定不?”阿远怀疑地问道。
“啧,你们哪个生病不是我治好的?现在来质疑我的医术?”老胡不甘地反击。
“唉,不是那意思,她好像是从坡上滚下来,我怕还伤着别的地方。”
阿远的话提醒了夕颜,她先是迷了路,然后在山里头被野猪吓到,最后失足滚下了坡失去意识。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两个人救了她。
“水……”好不容易,夕颜干涸的喉舌终于吐出一个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后,老胡手忙脚乱地去倒水,阿远走近床沿把她扶起。
壮硕的手臂横在她两肩,使不上力挺直身子的夕颜只能背靠在阿远厚实的胸肌上。
明明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把这种感觉归类为劫后余生的依赖感。
阿远看似高大粗糙,动作却极为温柔,接过老胡递来的水杯缓缓送至她唇边。
暖水入喉,夕颜总算又再清醒一点,开始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医疗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