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凛英道:“想让你闭嘴。”
裴凝莺听话地点点头,“好的。”
然后,她就真的不说话了。
或许是仇凛英踹烂了她的衣柜门,觉得心虚,也没有再说她。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一前一后。
临别时,裴凝莺问:“公公,手好了麽?”
“好了。”
裴凝莺点头,从袖子里取了个小白瓶,塞到他手上,“祛疤的。”
小白瓶还带着她的体温,泛着丝丝暖意,仇凛英愣在原地,刚想开口兇她一句,却看见她跑回殿了。
裴凝莺于黑暗中指了指铁门,“公公,你记得锁它。再见!”
裴凝莺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傻,她很知分寸,没有过问他每夜手里提着的是什麽,亦不过问他的公事。
这股子歉意升起来,仇凛英又是一愣。
绿枝没打算放过裴凝莺,裴凝莺自然也懂得起,这是娴妃要问到底的意思,毕竟绿枝只是个宫女,本事还没大到能过问她一个美人。
此际,绿枝就在殿外候着。
裴凝莺拉过沉叶,认真道:“待我去了娴妃娘娘那儿,你便赶紧去找姜瑟的猫,若那猫身上受了伤,或是爪子上有缺痕,就把它抱来,姜瑟不愿你就抢,就偷。”
横竖要见猫。
沉叶点头,指了指没门的衣柜,“那它……?”
裴凝莺默了默,叹了口气,“什麽时候见到许肆了让他赔。”
沉叶信誓旦旦点头,裴凝莺便放心出去了。
待裴凝莺走远,沉叶悄步出来,却发现大门锁上了。
浮桃还在发烧,烧得神志不清,自然是帮不上什麽忙。
心急之下,沉叶捡了根细树枝,开始撬锁。
可无论她如何扭转,锁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又换了根更细的树枝,将那尖端往锁孔里塞,左右轻扭,听咔嚓一声响,锁开了。
“是谁人在撬锁,活腻歪了?”
刚踏出门,听到一阵男声,略有些尖,沉叶一惊,赶紧松了手,树枝啪嗒落地,她后退几步,警惕看着来人。
来人一袭曳撒,头戴三山帽,脚下粉底皂靴,面容不算精致,倒称得上一声白净。
他走近,弯腰拾起树枝,看向沉叶,眼光兇狠,“贼人?”
“我不是……”沉叶蹙起眉,心觉不对。
“祖宗!老祖宗在找您!”
不远处,高权跑来,疑惑地看了眼沉叶,也没多想,转而对方扬道:“祖宗,您怎麽跑到这边来了?”
方扬摇头,沖沉叶微擡下颌,“这人撬锁,你可认识她?”
高权思索片刻。
他依旧不知道究竟是老祖宗同这殿的主子有关系,还是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