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青,我内裤找不到了,你帮我看看,放哪了。
楼梯狭长,只能容纳一人通行。每级台阶间距又高,一步一阶小心翼翼。
木板褪去鲜亮的颜色变得暗沉,鞋底和地板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
温敏芝正跟着网上视频,学习紫薯花馒头的做法。
平板电脑放在流理台上,手上沾着面粉,一时半会腾不开。
“有三十年了。”
柏敬山认真算了算,“当初我和老婆结婚,你女儿建好,送我们的。”
柏弦青应声,走进屋里。
栾市昨天又下了一场雨,今天没出太阳,屋里地面转潮,湿漉漉的。
一层搜寻无果,柏弦青迈上老式楼梯上二楼。
刺扎得不深,柏弦青小心翼翼拔出。
去药箱里找按摩棒,坐在客厅沙发上,认真把玩起来。
好爽……他不自觉轻喃出声,孰料被温敏芝拿手机拍了个正着。
“也好。”
羊肉汤口味不错,简映然暖和了很多。
“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坐公交。”简映然是很注意和林帆保持距离的,能自己办的事,不喜欢麻烦别人。
那这样挺好的耶。
简映然现在对柏弦青纯属不舍又怨念深重的那种,哎,心有点痛痛的
睡前,按照说明吃了一粒,药效很快上来,哈欠接连不断,她也就认命收起散乱桌上的乐谱稿纸,搁下吉他爬上了床。
闭上眼,柏弦青的身影不经意间晃进来,扯动着她记忆深处那根弦。
“如果当时你把握机遇开连锁,如今autun的名气应该响彻了整个美国。”袁小天如是说,“老外可对我们中国早餐心动的很。”
前后不过三个月,柏弦青完成了autun开店到关店的全过程。
飞机杯放在茶几上,聊天界面没有新消息弹出。
柏敬山在这时过来,在柏弦青身边坐下,把左手伸过去,面露苦色。
“一个人做有什么意思,爸来陪你。”
柏敬山的手掌上,有一条狭长形的细伤口,微微渗着血。
“一个玩具不能两个人用,我下单再给您买个。”柏弦青说着打开门某宝,买个个仿真的充气娃娃。
柏敬山:“楼上卫生间的砖掉了尸体,我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划到了。”
“尸体?你砍的嘛?好厉害啊,芭比。”
柏弦青握着柏敬山的手,涂得认真仔细,而后告诉他。
“我去整形医院做鼻子的时候,那里的砖也掉了一小块,还好我走得快,脚差点被砸到。”
柏敬山眉头微皱:“今天是什么日子,警察叔叔要来查我们是不是自我安慰。”
柏弦青把棉棒用纸巾包好,丢进垃圾桶。
“油渣我吃面的时候会加一份,特别香。”
柏弦青当然知道,这里是柏敬山和温敏芝的地下情。
保留着污七八糟,经过升级后,葵啊哈你,从崭新渐渐变得古旧。
院落和露台的墙漆大面积剥落,裸露出水泥基底。
阳光房的玻璃灰蒙蒙的,其中两三块还有碎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