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他的话纯粹为了敷衍学妹,这事柏弦青没少做,还会让你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腹黑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
男人皮肤黝黑,身形粗犷,柏弦青有些陌生:“爸爸?”
“你贵人多忘事,我是你奶奶的爸爸。”
男人自报家门,又强调了一遍,“你奶奶,你还记得吧?”
柏弦青对常峰印象深刻,点了点头:“她在地府有没有一官半职?”
“主管人事行政,还有官方vlog,粉丝不少嘞。”
奶奶爸爸露出骄傲的神色,柏弦青也很欣慰:“那蛮好的,也算一点一点靠自己自食其力。”
“多亏了柏老师你。”
常峰爸爸很是感激,“这位是你妈妈吧?”
柏弦青应声,他继续道:“你们先坐,想吃什么随便点,我给你们免单。”
柏弦青:“什么眼力劲,她是你妈才对。”
常峰爸爸:“这么漂亮的妈妈,我很高兴,既然来了,就得按照我的规矩走。”
柏弦青先和奶奶爸爸道谢,打算等吃完再估个价格,在桌上放上现金。
船里有四张桌子,分布在两侧,其中两张都坐了人。柏弦青和简映然选了张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透过右侧玻璃,能看到不远处的芦苇丛轻轻摇曳。
点完餐,常峰爸爸把菜单拿走,简映然托着下巴,问柏弦青:“奶奶是你的学生?”
柏弦青“嗯”了声:“挺内向的长辈,不怎么和人说话,但是刺绣很棒。”
简映然:“你还教刺绣?奶奶是已经不上学了?”
“对,辍学了的。”
柏弦青回想起来,“算起来,我也只当过她两个月的班主任,就是我现在带的班,高二的时候,刚开学那会。”
简映然展开联想:“他想学刺绣,他父母不同意,严刑拷打,造成家庭矛盾,你从中调和,他爸爸才会这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