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打!打得好?!
他跟着沈问寻出了小楼的门,又走了一小段距离,到了湖边。
沈问寻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祁方手里还抓着块抹布,顿了顿,心道,这时候要不要先半跪下来负荆请罪?
“丈母娘,是我没有照顾好沈虞,这是刚刚擦桌子的臭抹布,请您务必用它狠狠抽我的脑袋。”
——什么乱七八糟的,祁方止住了自己天马行空一般的想象。
沈问寻站在湖边,眉心很轻地拧着?,上下打量了祁方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今天小鱼和我谈了谈。”
祁方下意识接话?:“谈了什么?”
“他说你是个痴呆。”沈问寻直白道。
“……”祁方:“这是个误会。”
沈问寻颔首:“我看也不像。”
“其实是沈虞生病了,”祁方又道:“这趟过来,我正想将这件事告诉你?,顺便带他去看看l国的医生。”
沈问寻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两分匪夷所思:“他说你有毛病,你说他有毛病,你们俩究竟谁有毛病?”
面对沈问寻的疑惑,祁方思索片刻,还是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和她说了。
从沈虞最初的不对劲,到后来的种种迹象,在医院检查不出病因的怪事,以及推测的“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
沈问寻是物理界的专家,对医学心理学却不甚了解,听了祁方的话?,于是概括为:“你的意思是,小鱼说你是个痴呆,实际上是因为他是个痴呆?”
“……”祁方试图辩解:“沈小鱼不是痴呆。”
沈问寻点头?:“他那个智商,痴呆了挺可惜的,还有得治么?”
祁方:“病例太少,我们只能尽力试一试。”
他停了一下,忽而又问:“沈博士,我还想问问您,对小鱼的病因有头绪么?”
沈问寻拧了下眉,抬眼:“为什么这样问?”
祁方缓慢道:“有生病的端倪之前,沈虞带学生出国参加学术会议。我听他说,途中去祭拜了陈叔叔,又来了l国一趟。”
“我怀疑沈虞的病,与这个经历有关系。”
陈叔叔就是沈虞的父亲,名叫陈自秋。
谈起正事,祁方脸上总是漫不经心的笑意敛了起来,嗓音也认真至极:“我想问问,您对他期间经历了什么有印象么?”
沈问寻这次沉默得比较久,像是在斟酌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