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时间,似乎恢複的不太好。
她将动作放到最轻,三下五除二处理完,擡眼看他,却见他视线落在自己的锁骨下方。
不由擡手去碰。
已经过去三个月,她还是适应不了空蕩蕩的颈下。
“羽总,我备份好了。”妍妍站在门口。
羽总忙转身,“好。”
“我们先走了。”
出门,忙不叠给姜文发消息。
【你朋友还在国内吗?她能做吗?我可以加钱。】
姜文秒回。
【加钱的事等一等,有件事我得先和你确认。】
任凭羽澜再问什麽,姜文都只有一句——见面说。
她无奈让大家回去,自己打车赶往两人经常见面的咖啡厅。
姜文抱臂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她,上下打量。
“什麽事情一定要见面说。”羽澜边说边脱下外套递给服务生,双手整理头发,等她开口。
姜文一本正经:“不见面怕你不方便。”
“啊?”羽澜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你和尚奕辰什麽关系?”
羽澜低头喝咖啡,不吭声。
她不直面回应,姜文也不深问,轻飘飘说:“我朋友能做。”
羽澜眼神亮了下,擡头,脸上欣喜一改往日平淡:“真的。”
“不过你给我的设计图,她之前还收到过一份同样的。”姜文摇头,“不对,是好几份,只有终版和你画得一样。”
“你说什麽。”掌心被暖意浸透,羽澜怔愣,心里的念头呼之欲出,难怪罗太太到处找不到同款项链,定制款自然寻不到第二条。
“尚奕辰前后修改过8版,最终改无可改,自己去加工打磨,听说失败很多次,最后才做出一点瑕疵都没有的玫瑰花。我朋友说,她可以给你制作,但设计图是尚总最先拿过去,她要先问过尚总的意思。”
入冬至今,没能等来一场雪,她偏头看窗外,街道挂着辞旧迎新的牌子。
元旦后,又是一年春节将至,去年临江种种在脑海挥之不去,甚至入眠后,她很多次梦到尚奕辰,梦到他低哑的声音回蕩在耳侧,粗重喘息声配合着呼吸急促,以及唇齿间的肆意掠夺。
“我不做了。”
出门,北风紧,彻骨寒,羽澜环顾四周,道路两旁霓虹灯璀璨,餐厅溢出的香气飘满整条街道。
她眸色茫然,反应迟钝地拂掉落在衣服上的枯叶,闷闷地想,合欢移到窗外,今年的冬天还会开花吗?
回家的路很长,卸下满身疲惫,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情绪忍耐到极致,忽而崩溃。
她怎麽能把项链弄丢了呢。
项链没有意义,是送项链的人在她心里的地位赋予项链价值。
即便重新做出,即便一模一样,再也不会是原本的那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