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苏纭出门,林远致忙拿了钥匙,关门跟出来,“我开车送你。”
一圈折腾下来,已是后半夜。
她怕苏纭呕吐,守了许久,直到苏纭呼吸平稳,沉沉睡去,她打了个哈欠,取下叉竿,和衣而眠。
大约太过疲累,入睡很快,一夜无梦。
清早被街道歌声吵醒,睁眼见苏纭撑着下巴发呆。
“澜澜姐,你醒啦。”
羽澜揉了揉额角,披衣坐起,“还难受吗?”
苏纭摇头,盯着窗外会飞的鸡走神。
羽澜“嗯”了一声,起身去洗漱,回来见苏纭已经换好衣服,重複同一个姿势,昨晚那身暴露的吊带短裙一半挂在木椅,一半垂向地面。
她走过去,捡起衣服,随口问:“和朋友一起来的?你让她们过来接你,还是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苏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呆呆看她,委委屈屈说,“他不喜欢我。”
羽澜本不想和她提起昨晚,她是尚奕辰的妹妹,自己没立场说什麽,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心软,坐在她身边多说几句。
“他昨晚来找我,说你醉酒走错房间,你是走错吗。”
“人要自重,你喝醉穿成那样过去找他,只会让他看轻你。”
“你把自己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堵他人品好坏,万一他趁人之危怎麽办?”
“”
苏纭眼巴巴看她,擡手拉住她的衣角轻晃。
“我知道错了,你别训我。”
羽澜窘迫,清了清嗓子:“没训你。”
苏纭撇撇嘴自顾自说:“你训我的语气和我哥一模一样。”
提到尚奕辰,苏纭突然收起颓废,起身靠过来,眨巴着眼睛看她,双手合十恳求:“澜澜姐,你千万别告诉我哥啊。”
羽澜好笑,人都没在这,只是口头提起,就能让苏纭吓得立马精神。
“这麽怕他?他经常训你?”
“也没有。其实我和我哥待在一块的时间还蛮少的。好像是我6岁左右的时候,我爷爷去世,尚爷爷把我从老家带到裕城。那会我哥接手公司没多久,天天冷着脸,特别兇。”
怕羽澜不相信似得,苏纭强调:“不是我夸张,他真的特别特别兇。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时候感觉很难接触,他那会比现在兇多了。我根本不敢和他说话,他也从来不主动理我。”
苏纭吐吐舌头,努力回想,“那时候我刚转学过来,好多同学欺负我,不许我告诉家里,后来欺负我的人突然给我道歉,我才知道我哥找去学校了,就对他改观很多。”
“不过他冷脸的样子,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就有时候还会有些怕他。”
羽澜脸上笑容淡了淡,怅然:“他只是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