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太太冷哼一声:“觉得不够?你还想让我怎麽做?”
羽澜摊手:“我确实不知道,如果是为了刺绣展上说得几句话,那您不需要向我道歉,那些话没错。”
尚太太胸口略有起伏,脸上怒意更甚,她嗤了一声:“好,我再为那几句话向你道歉,满意了吗?我能走了吗!”
“太太,我真的不清楚您为什麽道歉。”羽澜语气平淡,步步紧逼。
“嘭”的一声重响在房间炸开。
随即茶杯滚落“哗啦啦”碎成数片瓷碴。
佣人才要进门被尚太太勒令出去。
尚太太伸手指着她,腕骨发抖:“你不要太过分。”
羽澜淡淡错开视线,俯身蹲下捡起碎掉的瓷片。
空气安静,只有玻璃丢进垃圾桶时发出不清晰的塑料声响,阳光光线无声跳跃,晃人视线。
尚太太握紧拳头,一字一顿:“我为那篇帖子向你道歉。”
闻言,羽澜不疾不徐抽了纸巾擦手,又拿过干净的茶杯重新倒一杯热茶,放置在原来的位置。
“我不知道帖子是您发的。”
尚太太眸中忍着不忿,细看眼眶染上微红,“你不用阴阳怪气。”
羽澜尽量堆笑劝:“我没有。太太,我们不合,只会让他为难,我…”
“他怎麽会为难?”尚太太恨声打断,“他只会站在你这边,和你一起把我当做敌人。”
羽澜看她一眼,她怒视的目光后,是色厉内荏,是无处发洩的委屈与不甘。
垂首思索良久,羽澜平静叙述:“帖子发酵后,我托人查到ip地址在尚云,就去找了尚奕辰,和他约定三天时间查出是谁,三天后,他承认和他有关系,问我相信他吗,我说信,后来我们没提过。”
“嗤。”尚太太冷哼一声。
羽澜不受她影响,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讲述那晚,“我不追问,是因为那天……他看起来很难过,和我第一次回老宅时,一样难过。我现在还记得和他初遇时的场景,那时,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难过”这两个字有交集。”
“我刚才确实对您说谎了,能让他在我面前为旁人背黑锅的人,除了您,我猜不到还有第二个人。”
尚太太眉目略有松动,脸色微变,僵着身形不出声。
羽澜:“您是他母亲,别说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小事,就算真发生无可挽回的损失,我相信,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替我摆平,但也不会对我说出,背后的人是您。”
见尚太太眼中似有迷茫,羽澜继续道:“您比我清楚他的性格,今天您过来,不可能是他的意思,但他一定和您说过什麽,让您误以为,如果不对我道歉,他会不认您或者有其他类似偏激的做法。”
“误会?”尚太太强忍泪意,颤声:“你觉得他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