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围过来,人群中有人出声:“steway?”
旁边男人接话:“看着像。”
站在最前面,身穿宝石蓝旗袍的女人嗤了一声,趾高气昂:“怪不得出那档子事,原来钱都花在这了。”
披着毛领披肩的太太斜了眼钢琴,话中带刺,“把心思用到正道上,多少steway都能买得来,否则,今天能买,明天就不一定了。羽总这麽年轻,眼界放长些,别毁了自己。”
“还是姜太太说话客气。她算哪门子羽总,笑死人了,我们刺绣行业什麽时候出过这种事,丢人丢出省了。”
“是啊,她自己不要脸,想些个偷鸡摸狗的主意,别连累我们。”
角落一身利落打扮的年轻女人抱臂打量羽澜,随后出声询问:“怎麽了?”
女人身旁有人夸张扭头,“淩飞,你竟然不知道?”
远处传来阴阳怪气的解惑:“以次充好呗,没有那麽大本事,就不要接这种活,一颗老鼠屎搅得整个行业蒙羞,我们公司最近销量下滑大半,怕都是羽总为我们争取来的。”
羽澜擡颈,视线缓缓扫过衆人,脸上浅笑一点点淡下去。
“是不是以次充好,我们调查清楚会在行业内发声明。”羽澜直视着那人:“您家企业经营十余年,客户群早该稳定,我一个成立不足半年的公司,大概影响不了您家企业在客人眼中的形象。”
唐棠轻佻放声:“一个还没盈利的公司就能让你十年白干,干脆趁早歇了得了。”
那人气急败坏:“强词夺理。难道你们给我们蒙羞是假?”
另一人:“裕城又不是只有我们几家做刺绣,你敢说那些新成立的小公司,没被你影响?你坏的不只是你自己的名声,是我们整个裕城的口碑,我们有哪句说错了。”
姜太太欲转身进门,听到羽澜反驳不由顿下脚步,扭过身形,冷声:“事到如今,不想着认错弥补,反倒和我们怪腔怪调,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被唤作淩飞的年轻女人皱眉出声:“她都说了要调查,说明确实被冤枉了。”
“淩飞,你不做刺绣,不懂这些。抽纱绣做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视频很清楚,那麽乱的走线排版,分明绣技有问题,说得好像谁乐意去害她似的。”
“是啊,前些日子发照片发视频宣传,我还以为咱们裕城天降紫微星了呢。”
“谁知道是个灾星。”
淩飞:“调查结果没有出来,大家干嘛这麽着急?”
“调查结果?哪里需要调查,我做了半辈子抽纱绣,还能看不出?手工抽纱绣本身对手法的要求就高,在屏风上大面积抽纱的想法根本不现实。”
唐棠气不过,“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垃圾?你自己做了半辈子做不明白,不代表别人也是傻子。”
“你骂谁呢。”
“骂人?不好意思,我从来不骂”唐棠挑衅看她,轻飘飘吐出一个“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