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丑,却远远比不上寻常时的手艺。
丢垃圾桶可惜,不丢又拿不出手,一堆小玩意堆在办公室显得杂乱不堪,齐邵看不过眼,主动把绣品全部抱去库房,美曰其名——纪念这段心焦的日子。
好在没几日,尚绵舒打来电话。
“澜澜,协会这边手续走完了,时间定在年后六月,恭喜你呀,离自己的梦想又进一步。”
尚绵舒口中语气有多欣喜,羽澜心中愧疚就有多沉重。
她一次次没出口的解释,事到如今,越发说不出口这段协议婚姻。
“谢谢姑姑。”
尚绵舒笑笑:“你这孩子,总这麽客气,一家人不準说谢不谢。”
“姑姑,如果有一天”视线偏移,落在桌角绣球花上,不知是不是办公室温度适宜,虽早过了花季,这盆花没有半点凋零迹象,失神片刻,后半句话没再出口。
亲生父亲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外人更加没道理为她费心。
尚绵舒追问:“有一天怎麽了?”
“没。”羽澜在心里默默道谢。
“怎麽了,和奕辰吵架了?”
羽澜无声做了几个深呼吸,“没有,我们很好。”
“今天忙吗?我在尚云附近,有时间一起走走。”
羽澜应下。
才撂下电话,没等起身,齐邵面色难看推门进来。
“澜姐,不好了。”
她眉心一跳,“怎麽了?”
齐邵将手机放在她面前,入眼通篇都是那位客人的辱骂。
他随手点开客户发来的视频,整面屏风的刺绣无一例外全部开线,上面绣轮廓的线松松散散挂在一旁,抽出的经纬线更是大半断掉,横竖交缠在一起,线头在各处露出。
却只是模糊了原本形状。
羽澜一遍又一遍放大观看,以图找出其中端倪。
齐邵:“怎麽会这样,是不是布料的问题,或者采购的线不好,运输出去的时候明明就是好的。”
“不会。”
“难道是同行怕我们发展太快?”
视频在眼前循环播放,齐邵的说法有一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