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妖已死,幻境消散。
“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那声音惊恐地问。
“你倒是聪明,潜入我的心魔里欲勾起我内心深处的欲望。”慕清野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可惜……我又岂是那等随意沉沦之人。”
“哈哈哈哈……”那声音突然大笑。
“慕清野啊慕清野,估计连你都没察觉到,你对那叫孟寄欢的感情吧?”
慕清野陡然沉下脸来,脸上乌云密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身为魔种竟长出了情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那声音狂笑。
“是吗?”慕清野冷笑一声。
“信与不信,答案自见分晓。”
那声音说完,画面再转。
一个古香古色的屋内,轻纱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那抹清香是从一个雕刻着古老壁画的香炉中袅袅升起,跟孟寄欢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阵微风吹进来,吹起轻纱飘曳,增添了几分旖旎气息。
无数衣衫不整的孟寄欢从轻纱中走出来,纷纷把慕清野围入其中,伸出手不停地抚摸他。
害羞的孟寄欢,哭泣的孟寄欢,生气的孟寄欢……
“阿野……”孟寄欢温柔地抚摸着慕清野的脸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下一秒闭着眼睛就要吻他。
慕清野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毫不留情地一掌拍死他面前这个孟寄欢。
其他孟寄欢见状还想继续挑逗他,均被他一掌拍散。
“你就这点能耐吗?”
陷入平静的屋中响起慕清野极具嘲讽的声音。
“急什么,你再往里走走。”
慕清野轻轻越过轻纱,透过华丽的屏风隐约可见榻上躺着个人。
慕清野走近一看,又是魇妖化成的孟寄欢。正欲抬手一掌劈下,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欸,孟寄欢只有这么一个了,你真的舍得杀了他吗?”
榻上之人衣衫半露,面色透着不自然的红润,眼尾处的痣红得靡丽,嘴唇翕张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既是魇妖所化,有何不可!”
慕清野的手在距离孟寄欢心脏咫尺时便顿住了,脸色愈加难看。
“哟,怎么不继续杀了。”
慕清野伸出手探在他额头上,发现烫得吓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
声音如寒冬里的湖水凛如霜雪。
“你说呢?”那声音暧昧地反问他。
“把解药交出来!”慕清野眼神一冷,溢出魔气试图找出声音主人所处的位置。
“嘻嘻——没有解药。”那声音道:“他中了我的魅毒,想要解毒唯有与人……嗯哼你懂的。”
“不过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他吗,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哈哈哈……”
那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