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点点头,安慰她:“没事的,你父亲教过为娘,这几天不管谁来,都不开门,除非他亲自回来。咱们······等他就行。”琼瑰往常只在电视剧和小说中看过所谓的朝堂更替,即便是现在,也感受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街上人少了,但柳飘飘发愁的神色,让她还是有些不安。用过早膳,琼瑰就琢磨着,给柳飘飘提了点建议,暗示她只是关门闭户可能不太保险,府里的家丁她观察了一下,能打的也没几个,得做点其他的准备才行。柳飘飘顿了顿,从担忧丈夫和儿子的安危中醒过神,望着琼瑰道:“不错、不错,咱们娘俩也该好好的!”随即吩咐人将府中将能凑齐的缸都沿外院墙墙根摆两圈,一圈缸里放水,一圈缸中放油。晚上琼瑰睡觉前又把想起来的瑜伽动作做了几遍,很快就累得不行,沐浴完之后就沉沉睡去。谁知道半夜突然被一阵响动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半天迷糊着,直到屋外重又安静下来,才后知后觉地叫来陪夜的苹果。“小姐,”苹果手中擎着灯绕过碧纱橱,望着自家小姐那一脸茫然苦恼的神情,又好笑又心疼道:“被吵醒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几个小蟊贼想趁乱摸进咱们家来,谁知道被一群暗卫发现了,现下人全被捆了起来扔到外面去了。”“唔。”琼瑰混沌地想,什么暗卫,陆家老爹和她大哥看起来不像会私养府兵的人哇。“那······准备点宵夜给人家了吗。”苹果轻柔地按着琼瑰躺回床上,抿着嘴笑道,“人家暗卫就出来了一瞬,动作可快了,本来咱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是燕儿姐认出了领头的那个俊哥儿,说是秦侯爷手下的侍卫呢。”“什么?秦侯爷?”琼瑰梦呓般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脑海里跟着闪过一个清冷淡漠的声线,瞬间清醒了大半,“你是说秦岁晏?”苹果点点头,望着琼瑰小小的脸庞上满是惊讶,噗嗤笑出了声,“正是秦二公子。”“那——他们现在还在外面······守着陆府?”琼瑰问。“这个奴婢不敢瞎说呢。”苹果想了想,“外面有点暗,又下着雨呢,那些人身手不凡,一个眨眼就消失了,不过奴婢猜,秦侯爷对小姐·····对陆府安危十分看重,那些人应该会护着咱们直到老爷回来吧——毕竟这外头,可乱起来了。”琼瑰垂头想了半晌,挥挥手让苹果也回去继续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仔细搜索着,却没有发现半个暗卫身影,就在她疑惑时,身侧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个人。琼瑰:“······!”差点就被吓得出汗。侧身一看,是之前对她和小燕儿很不耐烦的那个冷面青年,好像听人叫他木萧来着。这青年神情跟秦岁晏一脉相承,不过秦岁晏身上自有一种威势迫人不敢靠近,遗世而独立,而他看起来只是单纯地容易对生人不耐烦。“陆小姐在找属下?”木萧问。琼瑰见自己的行为用意被看穿,也不尴尬,反而好奇道:“你家主子为什么派你来保护我们家?”木萧皱着眉打断琼瑰,纠正道:“不是保护你们家,而是你。”琼瑰一时诧异,脱口而出道:“我有什么东西对秦公子来说很重要吗?”木萧也跟着默然一瞬,随后脸上出现一种罕见的纠结表情,他想了想,并没有回忆起秦岁晏禁止他们跟琼瑰提及兵符的事,于是便不避讳道:“有,你那块玉佩。”琼瑰恍然大悟。若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不明白一块玉佩有什么重要的——以秦岁晏的财力和身份,只要不是丧心病狂地想要天上星,都有人会想办法给他弄到的,何况一块和田玉。但她已经得到了灵云系统对这块玉牌的解释——这玉牌是兵符。所以秦岁晏派木萧来,其实是为了保护这块玉牌吧?可这玉牌她也有用——红色玉沁在一点点消失,时而变换的温度还会给她一点关于剧情的提示。她不想把这块玉牌交给秦岁晏。琼瑰不禁向后退了好几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木萧站在原地,瞧着她警惕的神色,撇撇嘴,心道,也不知道少爷为何会看重这位小姐,难道只是因为她很美?这位陆小姐看起来一点都不了解少爷的心思。他又仔细地打量着琼瑰,肤色白皙如流云,颊边轻红晕开,如日暮晚霞,一双剪水瞳中似有幽幽雾气,让人禁不住一直看下去,的确美的攫人心魂。木萧禁不住叹了口气,他们少爷倾倒在国色天香的石榴裙下,也实属正常,算了,他便受累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