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把佳人侧首过来,去蹭左耳那颗红痣,直到它娇艳欲滴承受不住再多才罢休。越想,秦狩越觉得浑身热意袭来,让他恨不能把沉睡的沈楚蓉吵醒,重复一遍梦中的场景。明明是暴雨雷电夜,他怎么如此躁动不安??秦狩有些自厌的皱眉,看着不受控制的帐篷,抬手拍了它一下,嘀咕道,“给爷憋回去!”跟个发情的大狼狗似的,烦不烦啊!然而,他到底还是有理智的,放弃掀开锦被,去查看沈楚蓉伤处的念头。转身把西窗推开一个小缝,随即合上,冒雨翻墙回了大秦府。大雨一下,就是长达半月。从一开始的瓢泼大雨,逐渐变成了连绵细雨,连绵雨水让芙蓉院中的小池塘水面浑浊,荷花开的正盛,和岸边的芙蓉花相映成趣,碧绿莲蓬比前些时候大了许多,莲子稚嫩,再过几日,便能吃了。沈楚蓉自打身上干净了,宛如被解放了一般,只觉得浑身都畅快不少。她和宋妈妈时常坐在凉亭下忙活针线,倒不是因为别的。一个是秦狩要求的衣裳,另外一个,沈楚蓉想给公公秦仕做件儿护甲,一是贺寿,二来是谢过对方的善意。秦仕和秦狩都有了,那身为沈楚蓉名义上的夫君,秦朝的自然也不能少。沈楚蓉想到前世那些糟心事儿,厌恶都来不及,更别说为他做护甲。可又不想被人背后说三道四,索性和秦狩一样,估摸着尺寸做了衣裳。只不过,秦狩生的比秦朝还高上半头,秦朝多半是穿上不合身的。雨停过了两日,衣裳刚做好。便有丁氏身边的丫鬟翡翠前来传话,“太太说,老爷的生辰宴会,因为暴雨往后延迟了半个月,定在了明日开宴。一应需要的物件早就备下了,又有丁表姑娘帮忙张罗,明日大奶奶直接去西苑的竹院便是。”沈楚蓉颔首应下,示意茯苓送客。茯苓抓了把铜钱塞给翡翠,翡翠接了,犹豫了下,开口道,“奴婢来的时候,丁表姑娘也在身边,太太还说了句,大奶奶您晚些去,也是一样的。”“多谢!”沈楚蓉示意茯苓再抓一把铜钱给她,等人走了,才冷笑一声。丁卿雅这是什么意思??秦总兵秦仕的生辰宴会,让她这个正经的儿媳妇晚些去。丁氏这摆明了,是要拿沈楚蓉给丁卿雅做梯子,让她踩着沈楚蓉往上爬啊!宋妈妈看着翡翠背影,皱紧眉头朝沈楚蓉道,“姑娘,老爷发话让丁表姑娘到庄子上去,太太阴奉阳违把人留下,甚至连宴会也让表姑娘筹办,只怕明日来意不善。”沈楚蓉微微一笑,“来意不善也没什么,丢的是丁氏的脸面。”丁氏留下丁卿雅的借口是,丁卿雅小产后不宜挪动,等好了再去庄子上。丁卿雅不想走,搞事情是肯定的。宋妈妈闻言,深吸了口气,为姑娘眼下的日子感到难过。姑爷秦朝是个风流性子,不说婚前就有百灵在院子里放着,大婚之夜抛下姑娘去征战,好不容易回来,却带了丁表姑娘回来。逼姑娘搬院子不说,平日里从没来过芙蓉院。到现在,成亲几个月了,愣是没圆过房。姑娘呢??丝毫不把秦朝来不来芙蓉院看在眼中,平日里提都不提这个人。如果不是做衣裳单独撇下大爷太过明显,宋妈妈相信,沈楚蓉定是不会为秦朝做衣裳的。这可怎么办啊!联想码头那日,秦狩这个小叔子策马对秦朝的挑衅,以及对姑娘的在意。宋妈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姑娘这要是行错了一步路,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等到了第二日,算算日子,正是七月二十,沈楚蓉心底一惊,前世丁卿雅进门的时候,是八月十八。满打满算起来,也就一个月的光景。如果像前世那般不能阻止丁卿雅进门,那她,必须得在八月十八前,和秦朝和离。“姑娘?”宋妈妈见沈楚蓉盯着黄历发呆,手拿着石榴红的雾纱裙,不由疑惑出声询问。“无事。”沈楚蓉收回目光,在宋妈妈的服侍下,穿好衣裳,乘车往竹院而去。竹院距离沈楚蓉所在的芙蓉院甚远,中间隔了一个小秦府。一个最东边,一个最西边。顾名思义,竹院中,遍植翠竹,竹叶随风婆娑起舞,发出沙沙响动。竹林旁,是一弯活水,上飘着荷叶浮萍,并蒂荷花开的娇艳,偶有蜻蜓点水,映在水中的竹林也随之摇摆不定,倒是一番好风光。绕着竹林是游廊长亭,竹林内,仙鹤自在溜达,羽毛光鲜柔顺,阳光下红色长掾时不时低头去啄地上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