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啊他推了推身上的被子,却感觉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努力了好半天,胳膊越来越无力,连身上都冒出了汗,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凌均有些清醒了过来,入眼就是一片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是真的不见五指,因为现在的凌均,又变成一只毛茸茸的鸽子。凌均:“”凌均呆了呆,歪了歪头,眼里有片刻的恍惚,接着,房间里猛地发出一连串凄厉的哀鸣声。“咕咕咕!!!“谁来救救鸽子啊!哎,不对,我怎么动不了了?!!凌均动了动,又动了动,身上的束缚感还是没有消失,他摸着黑低下了头,使劲的朝着自己身上看去。看不到为了验证缠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凌均在原地滚了一圈,直到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了,翅膀处也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他才想起来,哦,我手受伤了来着。捂脸jpg难以置信刚才那么蠢的鸽子,居然是自己,凌均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但是漆黑黑的实在是没有安全感,让人,不,让鸽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摸不到底,凌均决定还是小小的挣扎一把。房间里,雪白的被子下有一个小凸起,在不断的挣扎着,把被子鼓出奇形怪状的小包模样,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咕咕叫声,过了一会儿,小包不动了,屋内寂静了下来。累了,毁灭吧。凌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胸脯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眼神绝望。原先好歹翅膀和腿能微微的动一下,现在倒好,彻底把自己缠住了,简直令鸽动弹不得。呜。不行,不能放弃!凌均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接着闭上了眼睛,头铁的一直往前滑动着,像一只蚕蛹一样不停的动来动去。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好歹是离刚才的位置远了一些,凌均决定歇一会儿,再继续努力,这时,他感觉眼前一亮,被子被人掀了开来。祁怀:“”祁怀低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羽毛乱糟糟的白鸽,一时间心里难以诉说。对方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毛毛躁躁的简直像出了电一样,更难以令人置信的是,白鸽就像是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绷带从脖子处绕到翅膀再绕到腿上再绕回来,祁怀一瞬间竟然有些找不到绷带头和尾在哪里。凌均:哈喽?凌均看见祁怀,眨了眨眼睛,接着心情颇好的想跟对方打招呼,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翅膀被捆住了,只能有些滑稽的动了一下身子。祁怀:“”心情复杂,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到这种程度的?能把自己给捆住也是个人才。很难不想象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对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祁怀又不好说什么,他按了按眉心,试图平复自己的思绪,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鸽子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对方从床上捧到了手里。在客厅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对方下来,这才不顾礼貌推门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很好,果然不出所料。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祁怀现在虽然有些无语,但心里竟然有一种“终于还是发生了”的想法,甚至有些轻松。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垂着眸给凌均解开缠绕在身上的绷带,不知道怎么搞的,缠得那么紧,解开也属实是费了一番功夫。祁怀的动作很麻利,但也很注重力道,解开绷带的过程中并没有弄掉凌均的一根羽毛,动作很是温柔。他的手指很灵活,在绷带上摸索了几下,打成的结就轻轻松松的解开了。感觉到身上没有了束缚感,凌均抖了抖身上的羽毛。诶?不错不错。谢谢祁美--凌均刚想往前走几步,就被脚下的布条一半,摔了个趔趄,直直的倒在了祁怀的手心中。“啧,”祁怀没好气地再出一声冷哼,但手下的动作却无比自然的摸上了白鸽,细细的给对方梳理着毛发,直到炸起的羽毛都被顺的平滑,再看不出来一丝毛躁感才罢休。凌均乖乖巧巧的趴在对方手里,简直不能再听话了,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温柔触感,他甚至打了个小哈欠,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祁怀收回了手,看着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心情的扯了扯嘴角。凌均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又抽了什么风,但是经过多次的教训,他可是不敢在老虎头上作威了,只能暗暗的在心里痛批某人。祁怀心情好极了,他动了动手指,将尾部仍缠在白鸽脚上的绷带勾了起来,接着一手捧着凌均,一手拎着绷带走下楼梯来到了客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