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完后,祁怀突然又无聊了起来。按照往常这种情况,他一般都会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工作工作,总是做不完的,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祁怀看了看在那里睡的昏天黑地的凌均,心里的恶趣味又再一次的控制不住了。啧。他承认,不管是人还是鸽子,总之逗对方都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每次看到对方炸毛的样子,祁怀的心里总是会升起一种满足感,这事不管签订了多少价值的合同都收获不到的感觉。他是我的,他不会离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祁怀的心里深深笃定这一点。在对方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祁怀此时的眼底黑沉沉的,里面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墨色,对方就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唾手可得。他笑了笑,伸出手去。手下尽数是丝滑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光滑且柔软,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令人迷陷的光影。祁怀一瞬间有些入迷,他轻轻的动作着,指尖的动作轻柔缓慢,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他勾了勾手指,不出意料的勾到了几缕羽毛。手下的实物感实在是太强烈,祁怀的心底无比满足。他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身体因为兴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瞳孔不受控制的缩了缩。祁怀此时就像一个收获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愉悦感明晃晃的宣泄于纸上。但面对着自己的珍宝,更多的却是无措,只能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更不可能远离,连轻轻的碰一下,脸上都会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但当确定了珍宝真的属于自己,并且无论怎样也不会离去,那么,面临的就是最为直白也最为真挚的情感爆发。就像不断在积蓄着力量,但面上却永远死寂的火山一样。火山爆发的那一刻,是什么都无法阻挡的。祁怀很快的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开心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那没表现出来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到哪一天才能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阳光之下。祁怀又轻轻的用指尖点了点。唔,谁啊!凌均翻了个身子,凌空动了动自己的爪子,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样。却没想到,对方就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又戳了戳。凌均睁开了眼睛,眼底满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又犯什么病了?因为姿势有些不便,凌均霸气的把怀里的书一推,一个翻身扑愣了起来。“咕咕咕”他在笼子里走了两圈,似乎觉得有些不方便,限制了他的发挥,小小的思考了一下后直接把笼子门打开自己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这破笼子有个什么用,凌均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接着,他在茶几上来回的踱步,像个老爷爷一样,边走边苦口婆心的说着。“咱不能这样,你晓不晓得这样是不道德的?你看,我在这里睡觉没有惹到你吧?那你怎么你怎么”凌均说着说着,声音却渐渐小了起来。无他,某人将手摊在了自己面前,本来白皙的手指,指腹上却沾染着难以忽视的尘土。凌均:“”他抬了抬头,难得的有些羞愧。但是很快,凌均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是某人先手欠的,我可没有闯祸。他看着祁怀,眼里满满的事“你可不要陷害我啊“。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祁怀到时候又往前送了送。因为动作改变的缘故,衣袖因为拉扯往上升了一些,黑色布料上滑,露出了祁怀消瘦的手腕。祁怀的手腕很细,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一样,肤色白皙,皮肤细腻,体毛也很稀疏,手腕处可以看见分明的淡青色脉络。可是有些毁风景的是,在手腕上有一大块及其显目的脏污。完了,更愧疚了。凌均缩了缩脖子,就差把脑袋缩在翅膀里了。“呵。”祁怀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冷哼声。凌均也跟着抖了一下身子。过了一会儿,祁怀起身走出了出去,凌均刚想松一口气,又听见某人回来的脚步声。凌均悄咪咪的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祁怀。“把自己弄干净。”祁怀指了指地上的盆,对凌均说。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走回了卧室里。看着祁怀离去的背影,凌均有一瞬间的感动。他想起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两人都是新手,第一次当鸽子也是第一次养鸽子,没有什么经验,闹出了不少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