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张玄蕴毫无耐心直接飘身上了屋顶,迫不及待地回去吃她的红糖酸浆去了。
小地瓜从武阳过来的人那儿学来的,冰块铺上手搓的酸浆果,然后撒上煮烂的红豆还有芝麻、切碎的西瓜桃肉花生碎、葡萄干,最后浇上熬得浓浓的红糖汁,甜滋滋凉沁沁,太适合夏日消暑。
一回到院子里,张玄蕴就看见蚩寒洲抱着膀子靠在柱子边。
看着他眉眼的不耐,她一边走上台阶一边问道“怎么了?”
蚩寒洲不说话也不理她,板着个脸转身径直朝屋子里走去。
“哟”听着少年动作间传来的铃铛声,张玄蕴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这逍遥仙府还有人敢惹我们的少主呢?”
蚩寒洲头也不回地说道:“有!”
“谁?”张玄蕴径直拉开椅子,一听这话还很给面子地看向了蚩寒洲,谁知道一转头就对上了蚩寒洲近在咫尺的脸。
“你!”蚩寒洲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着他桃花眼里盛满了冲冲怒气,就好似燃烧了两簇小火苗,张玄蕴仰头一笑,如此近距离下丝毫不退反而嚣张地逼近了一寸,直到眼对眼鼻对鼻,像个流氓一样捏着少年的下巴“哟,原来是师姐我欺负了你,要不现在让你欺负回来?”
“师……姐”如此近距离下,蚩寒洲的汹汹气势瞬间短了几寸,就像个哑火的炮仗一般越来越气弱,甚至本能地朝后退了退。
见状,张玄蕴轻笑了一声“小师弟,这可不能怪师姐我了,我都缴械投降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
这话又把漂亮的炮仗给点燃了,引信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师姐,你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去管谢子厌,不仅给他看病还亲自教他功法?”
“他毕竟是我的徒弟。”张玄蕴拿起杯子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推到了蚩寒洲的面前。
“是又如何?他那副模样即便你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也只会踩上几脚。”蚩寒洲气呼呼地拉开了椅子坐下,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张玄蕴“师姐你老实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啊,当然是……”说话的声音刻意压得越来越低,蚩寒洲下意识地凑近倾身想听得更多,张玄蕴悠悠然地品了一口茶,等到蚩寒洲凑得越来越近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蚩寒洲滑嫩的脸颊,还坏心地朝一旁拉了拉“蚩寒洲,你师姐我的事你都敢管?”
“嘶……疼疼疼,师……姐你松手……”蚩寒洲求饶地望着张玄蕴,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少年的眸子里像是漾着细细的水光。
清澈又无辜得让张玄蕴立马心疼地收回了手。
蚩寒洲一边捏着微疼的腮帮子,一边委屈地瞪着张玄蕴“师姐,我也是担心你,明知道那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还对他那么掏心掏肺做什么?”
他的话张玄蕴声表认同,来了兴致地问道:“寒洲,你为何会这么讨厌谢子厌?”
以前知道蚩寒洲不喜谢子厌,但是那时候顶多是不搭理。
而现在他却越来越讨厌,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忙着查阅各种阵法古籍,忙着修练,后来谢子厌又因为重伤昏迷了许久,张玄蕴倒真的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师弟对谢子厌的讨厌。
“只是我讨厌吗?”蚩寒洲冷笑了一声“你看看整个逍遥仙府有几个弟子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