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玄蕴是谁,她有话直问,没拒绝也不会在意,反正问一问又没有什么损失。
而解千愁也不知道是爱屋及乌,还是被花醉月影响,对她提出的要求那真的是有求必应,根本想都没有想过要拒绝。
解千愁的房间里染着花醉月最喜欢的香味。
这感觉就让张玄蕴仿佛回到了逍遥仙府,师尊还在的日子。
她身心放松正看得入迷时,眼角余光却好像看见了一抹白色晃过,等她抬眸时缺只看得见一片翻飞的裙摆,翻涌的金线好似绣着栀子。
看到栀子,张玄蕴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尊。
花醉月喜欢栀子花,应灵山的后山一半栽着大片大片的白栀子,另一半栽种着张玄蕴喜欢的桃花。
因为时间紧迫,张玄蕴几乎是如饥似渴地阅览着各类型阵法。
全都强迫地记入脑子里。
有时候晚上看累了,睡醒后身上还披着解千愁的外衫。
如此几次后,蚩寒洲表情就很不善,好不容易忍着回到院子,急慌慌的少年就再也忍不住地说道:“师姐,你总是去解叔的院子做什么?”
蚩寒洲的声音一响起,房间里的谢子厌就睁开了眼。
解千愁虽说已有四十余岁,但是他天资好修为高,这就让他的容颜一直保持得很年轻,若是不说年龄看起来也就约莫只有三十岁左右,是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美男子。
“自然是办事。”张玄蕴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转过回廊。
“那也用不着每日每夜还待到深更半夜。”蚩寒洲忍不住踢了一下脚下的碎石,追上张玄蕴说道“毕竟孤男寡女,怎能独处一室。”
房间里的谢子厌听到每日每夜时,他想起解千愁的模样。
张玄蕴总是看见美男子就走不动路,而解千愁虽然年级有些大,但的确是长得不错,又加上阅历,身上自然有一股年轻人没有的沉稳。
黑暗中,少年抿了抿唇。
张玄蕴给听笑了,伸手毫不客气地牵起对方的耳朵“蚩寒洲,你们苗疆也讲究这个?”
“苗疆……苗疆不讲究又怎么了。”蚩寒洲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解叔的情况。”张玄蕴白了他一眼。
蚩寒洲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管,你未出嫁,解叔也未娶,你要避嫌。免得到时候传出了什么风言风语,对你和解叔都不好。”
此时已到深夜,张玄蕴懒得跟他掰扯,打着哈欠飚着眼泪花点了点头。
她敷衍的语气惹得蚩寒洲气鼓鼓地压着嗓子指控道“张蓁蓁,你又敷衍我。”
“蚩寒洲,滚去睡觉。”张玄蕴从门缝里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关上房门。
很快,谢子厌就听到隔壁的蚩寒洲将凳子踢得东倒西歪的声音。
谢子厌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