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推销的人才不会询问他过得好不好,所以只能是高牧哲的消息。
高牧哲立刻输入自己过得还行,只是有些麻烦,你去学门手艺去外面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吧,之后大概率也是见不到的面。输入的文字在编辑栏中停留片刻又被删删改改。最后只保留下:“还行,我也很想你。”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柳裕欢快地敲出这行字。然后他看着陌生的号码被一行对方正在输入中所替代,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见面能干什麽呢,让柳裕看到自己这麽狼狈的样子吗?他的未来已经被局限在铁栏杆里甚至是刑场上了。他甚至没有立场给与柳裕未来生活的建议。高牧哲想说让柳裕学门技术好好工作,又怕柳裕累着被老板压迫。的确有轻松的工作,就像柳裕一开始和他签订的那份协议。但想到这就让他心如刀割。他甚至想问能不能不要找别人,转念一下又觉得他自己太自私。
他一键清空聊天框,最后敲入:“应该是不能了。”
如果柳裕还念着几分感情的话,就晚点找别人吧,他苦中作乐地感慨幸好他们也见不着,柳裕真找别人他也不会知道。这样也好,他可以一直怀念着之前那段称得上白月光的时期。
柳裕疯狂扣问号,而高牧哲只是看着消息叮咚叮咚得冒出来,并没有输入文字。
最后柳裕刷了很久的屏也没得到回应,他委委屈屈地输入柳叶符号和钞票符号,然后又发送一个收到。
高牧哲一愣,又看到柳裕发送:“那你等我回来找你。”
山不就他,那就由他来就山。
chapter29
回国也见不到,高牧哲心道,他被监管起来,这一个月来见到的只有审问员。柳裕怎麽可能见得到他。只是一厢情愿的少年而已。在回国受到敲打后,也就会放弃与他这个人人喊打的罪犯见面的念头了。
高牧哲还记得初出茅庐的他第一次落败后被方宁抛弃,当时的他很难受充满着不甘。此时此刻恰如彼时,然而他的心境已然发生改变,高牧哲冀望柳裕能选择离开过上更好的生活。柳裕有很多个理由来支撑他选择离开,而唯一一个阻碍是爱吧。
天平的左边是一个单薄的爱,而右边不断被累加各种理智思考后得出的理由。
最后高牧哲把左端的爱拿掉,任由天平向右端快速倾斜。
chapter30
柳裕和高牧哲发消息时,他已经先暂后奏地成功落地境内,随后被早有準备的警察拦住请去喝茶。
高牧哲的那个手机收到监视的,根据联系的号码警方成功调出柳裕的信息,通过卫星定位其ip地址后成功将人带回去审问。
柳裕本来以为自己回国后要调查很久通过金钱的加持结识各种人脉才能费劲千辛万苦地见高牧哲一面,然后他被带到高牧哲隔壁的审问间询问。
审问员先陈述一下柳裕的处境,然后表明由于他们并没有查到证据有关柳裕参与卖国的行为,柳裕和高牧哲的关系只是一个不符合道德但不违法的行为,他们请柳裕来只是为了更好地盘问高牧哲,希望柳裕能积极帮助。
从小爱国的柳裕说“好”,然后又补充自己和高牧哲面聊效果会更好,他会努力尝试劝导高牧哲回头是岸。
鑒于这位是高牧哲付出较为核心的谈判筹码以此来换取联络机会的人,审问员相信柳裕的劝导一定很有效。在和上级请示过后,柳裕的请求得到批準。
然后高牧哲面前多了一把椅子,他看见柳裕一屁股坐在上面,双手交叉摆放在桌子上,故作威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高牧哲:“?!”
来不及由他多想,柳大审问员开始噼里啪啦地询问:“你不準对我撒谎。好了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卖国?”
“从结果上来看,我并没有达成这个行为,但是如果你看的是过程,那我确实参与了,好在在最后一次谈判中我拒绝他们的要求。”不同与回答审问员那样惜字如金,在柳裕面前高牧哲说了很长一句话来为自己稍微辩解几分。
那其实问题也没他想的那麽严重,这算未遂。威严的柳大审问员表情管理失败,沖着高牧哲咧嘴一笑,他继续询问“那你愿不愿意戴罪立功啊,他们说你只要说出还有谁参与其中就可以给你缓刑。你说的越多判的年数越少,我还能定期来探监你呢。”柳裕怕分量不够,又补上一句,“夏宸也可以来看看。”(夏宸:我谢谢你啊这麽给我推入警方视野中。)
坐在柳裕旁边的审问员也立刻出声附和,“是的高先生,上头对这件事看得很重要,只要你能如实阐述,有概率能被法院认定为污点证人处理。”不过他对此并没有信心高牧哲能接受,同样的话术他们来来複複劝过很多遍,而高牧哲一直都摇摇头拒绝。
审问员不抱希望地凝望着高牧哲。
柳裕亮晶晶地盯着高牧哲。
“好的,不过你们要保证我和柳裕的安全。”高牧哲道。
之前不打算说是是因为缓慢的吐露一些消息对他更有利,他可以吃国家饭,不用担心事后被境外势力报複,也不用发愁出去后如何带着这麽明晃晃的污点重新东山再起。
现在不一样了,柳裕说,他会定时来看他。
chapter31
之后高牧哲被分配进一个监狱里的单人间进行劳改和帮助警方追捕剩余卖国分子。他的生活被限制在单人间,劳改室,审问室中,以及时不时过往朋友的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