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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丁齐被勒得脸色涨红,他力气本也大,撕扯交手了一番终是松开了脖子的锁链,他得以喘息,再抬头去看面前的人时,吐了口泥水,冷笑:“世子,这是要作何?”

刚才那一下,沈洲是当真想要杀死他,可到底还是松了手:“本世子警告过你,若不安分,等待你的只有一死。”

“世子此话是何意?”

丁齐知道他不会当真杀了自己,在雨中踉跄几步,站稳了身形:“如今出城竟然也犯了死罪吗?世子如此动怒,甚至要亲手杀了我,到底为哪般?哦难不成冒雨前来是为找宋南枝?”

沈洲收了手中的锁链,让他滚远点。

丁齐却丝毫不惧,坦言道:“宋南枝确也长了一张难寻的娇颜,可既然你们已经和离,世子还霸占如此垂涎欲滴的容貌不容人抢夺,是不是太过贪心了那兵部尚书的千金不是快要进你瑞王府了,家世这么一对比,便知宋家实在是一滩烂泥而已,世子何必呢?”

沈洲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芒,身形上前,一把雪亮的刀瞬时刺向丁齐,准确无误,朝向心脏。

丁齐反应也迅猛,旋身格挡。可沈洲杀招本也是幌子,眼瞧那刀却又极快转了方向刺进了他的右臂,入骨。虽未及要害,却也够他受一阵。

避开这凶狠的一击,丁齐竟然有些得意,他继续道:“世子想或不知,那宋南枝一早就与纪护野勾结在一起,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世子如此袒护,当真是为一个女人冲昏了头?”

回答他的是再次刀刃入腹,又极快的收鞘。丁齐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他捂着左腹部,瘫倒在雨中。

沈洲居高临下瞧他:“你还不够资格来挑衅本世子。但念你父亲过往也算是尽职尽责伺候,本世子且饶你一命。但你日后再对她动一分念头,便不是今日两刀这么简单。”

丁齐比沈洲小两岁,他的一身功夫还是沈洲教的,虽是如此,他却未曾有一天感激过他。因为有他的出现,安国侯从未将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就连他此次回京,也只是劝他要巴结沈洲,当成主子侍奉。

他又如何甘愿,只觉得气血上涌:“宋家如今在为太子卖命,你若与宋家再如此亲近来往,难道就不怕圣上疑心你异心勾结?你便是杀了我,圣上又能轻饶过你瑞王府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圣上养的一条狗!”

沈洲没再看他。

丁齐很快倒在了地上。东福堪堪赶至,他探了丁齐的鼻息,见还有气,又检查了一下伤势,都不及要害,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丁齐没有做什么寻死的事。

将人拖着丢进了马车,便先回了城。

屋子里闹出的动静,原是纪护野突然闯进来。他也是突然被人告知了丁齐来找宋南枝麻烦,遂马不停蹄赶来此。他比沈洲早知道了半个时辰,甚至比丁齐还先来了一步。

只是路上雨急,他又不是很擅骑马,不甚跌落,腿被摔的有些难以行走,所以进屋子里才发出了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

纪护野被雨淋得哆嗦,春杪急忙给他寻来了干衣披上,他缓了些神便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通,急急要宋南枝逃离。

本是收拾完要离开的,却忽然见门外的下人被一陌生男子击倒在地,然后看见纪护野就要持刀冲向屋内。宋南枝慌忙把门关上,那陌生男子刀尖刺入门内,却被人从身后用锁链钩住脖颈,然后生生拖拽了出去。

宋南枝看见了来人是沈洲,也瞧见了他将人收拾一顿后教宋府的几个下人把人绑在了树下。沈洲朝里嘱咐道:“躲好了,别出来。”

宋南枝猜到丁齐不止派了一人前来,遂与春杪她们只能先等。

心慌等了好一阵后,才听见下人来回禀说没事了,沈洲都已经解决了,宋南枝不敢再留,当即吩咐牵马车回城。

丁齐来时也就带了两个手下,再对付丁齐的时候,沈洲就将那两人给绑了。本就从未将丁齐放在眼里,只是他对宋南枝起歹念,才险些忍不住杀了他。

沈洲今日没穿官服,一身银灰袍衫因被染了好些血迹,雨水冲刷不净,冠发淋湿,显得有些落魄。他本也没当回事,毕竟对比他当初在边境时,烈日风沙割裂皮肤,浴火战场来说不及丝毫。但不知为何他脑中竟然想着,或许这般模样,能让宋南枝瞧来心软一些,至少能让她见一见自己。遂不作理会。

更将那马驱赶进林中,在路旁等着。宋府的下人适才来这山坳口探了情况,该是回禀了她才对,以她性子也应当会选择立即回城,索性也懒得过去了,就在原地等着。

疾风斜雨,等了好一阵,才见那云雾朦胧的路尽头有马车行来。

沈洲站定在那,视线未移,雨幕里的马车渐渐清晰,行近,然后未停。

风雨晦暝,急行而过的马车,被风掀起了厢帘一角。

他亲眼看见,那里还坐了另一名男子也不是旁人,正是因虚弱养病在家的纪护野。

沈洲定在雨中,默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滋味交杂苦涩。那冠发灰袍淋透,颜色愈深,显得很是落魄。

可是寒风冷雨待人何其平等,曾几何时那莲花伞下的人儿亦是淋过不少的雨。沈洲是知的。

山斋里的人走了,那陶盆绿菊碎在了廊下,原是先前丁齐的人将其踢裂,而原本把那花当巢窝的小梅花雀此刻躲在一小片碎瓷后面,凄惨地啾啾几声。然后看见有人影倾覆来,又害怕得要跳跃走。

奈何一只大掌将它抓握在手心,然后摸摸那被淋湿的灰色羽毛,“也被人丢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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