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繁看着大小不一叠在一起的手,不自觉有种满足又开心的感觉,类似于什么呢……明亮的客厅里,长毛的古牧犬趴在地上睡觉,沙发山坐着看电视的他,这时候玄关的门被打开,陈玄风下班走进来,他扑过去两人抱在一起,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照在他们身上,古牧犬围着他们旋转跳跃……
“把手指合起来。”郁繁说。
陈玄风不知道郁繁要做什么,但是他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一向不多说、不多问,干脆利落地照做,他曲起手指,五根修长的手指穿过郁繁的手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嘿嘿嘿。”郁繁满意地笑。
然而陈玄风很快就抽回了手,冷静地阐述残酷的事实:“快洗澡了,一会儿热水要用完了。”
员工宿舍并没有装很大的热水器,都是每个宿舍房间分配一个小型热水器,一个人还好,两个人用的话就不太够用了。
浪漫的气氛被打破,郁繁:“……”
什么啊!宿舍小就算了,怎么热水器的水还要省着用,真是……
下次再也不来了,在酒店里多方便。
郁繁气鼓鼓的,撇嘴站在花洒下,犹如在一只淋雨的凶青蛙。
陈玄风很自然地给他洗头发和洗澡,然后自己飞速洗了个战斗澡。柜子里只有一条浴巾,是上次郁繁嫌弃他的洗衣液廉价时他重新去买新的洗衣液所赠送的,淡蓝色,是纯棉的,很吸水。
“你给我吹头发。”郁繁裹着浴巾站在洗手台前,晃了晃脑袋甩掉流淌下来的水珠。
吹风机放在洗手台上的柜子里,陈玄风拿出来插上插头,郁繁蹙眉:“这种老式吹风机容易把头发吹太干,发丝会分叉的,你下次换个吹风机。”
陈玄风很习惯他的挑挑拣拣和娇气:“好。”
然后开最低档的温风给他吹头发。
卫生间有点冷,陈玄风吹着吹着就感觉到郁繁往后退,贴着他的身体取暖。
“一会儿就好了。”陈玄风说。
郁繁的手撑着洗手台,懒懒的,“嗯。”
“在这里睡还是回去?”陈玄风又问他。
如果他想回去,他可以立刻就把他送走。
“什么意思?你要打发我走啊?”郁繁不满地回头瞪陈玄风,“我不能睡你的床吗?”
从盘山公路下来的那天晚上,郁繁被冻得整个人都是崩溃的,陈玄风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抱着光溜溜的腿坐在床上哭,然后颐指气使让他给他暖床。
现在竟然不嫌弃了?
真稀奇。
“可以睡。”陈玄风说。
郁繁打了个哈欠:“我有点饿,你有零食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