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关系呢?再普通不过的关系。
陈玄风捏住郁繁两只作乱的手,回道:“我现在不方便吃东西,谢谢,你拿走吧,我不需要。”
“啊?为什么不方便?”安良不理解,“你生病了还是该吃好的,否则身体会垮掉。玄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误会我了?是上次说你男朋友背假包的事情吗?你是不是生气我多嘴呀?”
男朋友背假包?
郁繁咬唇,已知陈玄风的男朋友是他,他背假包?他什么时候背假包了?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他怎么可能背假包啊!
事实上陈玄风根本就不想多说什么,他现在不上不下的情况很不好受,可是房间里和房间外两个人都在等他回答。
“不是,他没有背假包。”陈玄风沉声说,“因为我已经打算洗澡了,所以不打算吃东西,你走吧。”
“那……好吧。”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就算是泥人也有了几分火气,安良有些恼怒,他都这样上赶着倒贴了,又是送水果盘又是送晚餐的,不接受就不接受,他又不是非他不可……跟着他背假包的虚荣男朋友过吧,这样的男朋友迟早害了他,到时候可别后悔莫及又来找他。
路过楼梯角落的垃圾桶,安良面色不善地将手上打包的饭菜一起扔了进去。
他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
“我背假包了?我的哪个包是假的?”郁繁不高兴极了,他想起来的时候检查衣柜里放的那个给陈玄风装礼物的托特包,难道是那个?那是真的好不好?不知道在乱说什么!简直是侮辱他!
陈玄风解释:“他不知道,胡乱揣测的。”
“真讨厌!我又不是认识他!”郁繁的双手被桎梏住无法动弹,他索性一口咬在了陈玄风的肩膀上泄愤,用牙齿磨了磨他的皮肉,“你不许再理他。”
陈玄风吃痛,一边应着一边将疼痛都化为动力,回报到郁繁的身上。
不久前两人才认识的时候,陈玄风只知道郁繁是个有着傻逼未婚夫的戴绿帽的恋爱脑小少爷(现在可能也是),冒着积雪和冰块把他从盘山公路的山顶接下来。在这张床上,同样是郁繁在哭,同样的位置,事情发展却出乎两人的意料。
谁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抱在一起滚了又滚,亲密无比。
安良的打扰并没有破坏两人的气氛,从床上到卫生间,郁繁更喜欢卫生间里。虽然都算陌生的环境,可是房间前面是走廊,左右是其他宿舍房间,私密性太差,而卫生间就不同了,卫生间在房间靠后的正中间,稍微出一点声音是没有关系的,不用他时时刻刻都紧绷着。
卫生间里,墙体太过冰凉,郁繁委曲求全地靠在一块浴巾上暂时阻隔冷意,混乱中,他想到了他的房间。客厅、书房、阳台、卧室以及放着巨大浴缸的的浴室,就算是个角落,都比这个员工宿舍要好得太多。
该带陈玄风去他的房间里做一次。
他可以任意把喉咙喊破,都没有人听见。
陈玄风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闷的性格,是谁养的?郁繁捏着陈玄风的耳垂暗想:性格沉闷都是有理由的,难道陈玄风从小就过得很惨?没有人听他说话,没有人在乎他的想法,所以他不再喜欢对人开口,情绪也收敛起来,把自己变成一块石头?
确实是个石头,别说好听的话了,就连日常普通的话也不多说。
跟白琪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念在郁繁和陈玄风都是单纯不过的处男,身经百战的白琪给他开小灶补习,除了经典的18个姿势外,他还提了一句进行时可以说出来提升感受的东西。
“陈玄风,你知道dirtytalk和praisekk吗?”郁繁颤抖着问。
熟悉的单词,拼在一起陈玄风却不解其意,“不知道。”
郁繁浅显的解释了一下:“就是脏口和夸奖。嗯……我更喜欢夸奖,praisekk,你说句话,夸夸我……”
“嗯?”夸奖吗?陈玄风吐出一口气,略微想了想,片刻后压低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在郁繁的耳畔道:“乖宝宝,真棒……”
郁繁瞳孔微缩:“……”
一股难以描述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直袭天灵感。
他头晕目眩,直接魂飞魄散。
郁繁26
郁繁缴械投降,直接从墙上滑了下来,直接影响到了陈玄风,这场静默又畅汗淋漓的亲密提前结束了。
“……你在哪里学过吗?”郁繁哼哼唧唧地缠在陈玄风的身上,双臂有气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合着眼在他的颈窝蹭来蹭去,像只像主人撒娇的小狗,“你还这样跟其他人说过吗?”
“什么?没有其他人。”
陈玄风打横抱起他往花洒下走去,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倾洒而下,宛如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郁繁仰着脸靠在陈玄风的怀里,水浇透了他,他将淋湿的头发都向后划拉,露出光洁的额头。虽然不是负距离了,但是这样姿势仍旧十分亲密,郁繁努力在水流之下睁开眼,别有心思地伸手摸了摸眼前肌理和形状都很漂亮的胸肌。
肌肉的存在是很神奇,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大多时候软硬适中,像能坐能躺、性能极好的昂贵真皮沙发。
事后的洗澡流程比一般时候要复杂一些,跟扫地差不多,想要清洁地面首先要清理沟渠里不必要存在的物质,清理干净后再来进行地面的基本卫生情况。
“你的手指好长……”也许是卫生间太小,放了热水后雾气升腾,气温上升,郁繁的脸红的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成熟水蜜桃,摇摇晃晃要从树上掉下来,他抓着陈玄风还能充当工具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又把自己的手闭着放在他的手掌上,大小区别十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