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行一渐渐蹙眉。
温慕野:“甚至,就算你想拿个玻璃罩子把我给罩起来,给看不给闻,那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相反我很乐意被你的独占欲支配。我就怕你无动于衷,到头来真让野蜂给蜇瞭可就晚瞭……”
起初席行一还在听,到瞭后来视线裡就隻剩一张不断翕动张合的粉唇,鼻尖好似真闻到勾人的花香。
他现在才发现,因为刚才那一扑,两人的姿势著实有些暧昧。
温慕野腻在他怀裡,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顺著礼服外套领口溜进去。
胸口的凉意让席行一及时惊醒过来,他拉开温慕野的手正身整理仪容,不再给温慕野任何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机会。
“起来。”席行一冷声。
温慕野人是被迫起来瞭,但视线并未离开。她将手撑在翘起的膝盖上,无意中露出皓白的腿侧,神情淡漠正经。
席行一还以为她已经收敛,收拾好就想闭目养神,不妨却听见一句:“老公,我好像看见你咽口水瞭,喉结动得好明显。”
席行一闻言下意识吞咽,回想刚才自己有没有这个反应。
不过一瞬间,他就想起来:“我没有。”
“对啊我骗你的,但你刚刚有瞭。”
温慕野满目含笑,细语轻声:“好性感。”
四目相对,席行一仿佛心上忽然被咬瞭一口,用眼神。
脑子裡关于“喉结”和“性感”的画面顿时涌现。他记得往常亲近的时候,温慕野很喜欢咬他的喉结,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每回被咬确实都会有些不受控制。
现在记忆的女主角就在自己眼前,席行一要说自己没点反应那绝对是骗人的。
他是个男人,一个有妇之夫。
一个老婆如花似玉的有妇之夫。
一个被如花似玉老婆戴瞭六年绿帽的有妇之夫。
这麽一想,任何旖念都瞬间烟消云散。
眼前的温慕野有多勾人,席行一就觉得有多讽刺。
不难猜测发信息的人就是肖必应,和上辈子一样,他果然对温慕野一见钟情。
场合变瞭,时间变瞭,但该发生的看来还是无法避免。
可笑刚才有那麽一瞬间,席行一竟然生出挽救这段感情的念头。
好在他及时清醒过来。这种临近失控的危险绝不能再次发生。
席行一忽然意识到,重来一次,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肖必应,而是温慕野。
隻要有她在身边,他的决定和计划总会出现或多或少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