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怪他了。
姜阮搂紧他的脖颈,她释怀了。
“任遇苏,我已经不生气了。”
是芭蕾的事情,也是纠结她一年的事情。
—
姜阮到法定结婚年龄时,她还没有从大学毕业。
彼时的她已经和宋缘订婚一年了。
宋缘的家人来家里下聘以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去和宋缘领了结婚证。
婚礼留在毕业后补办。
大学毕业以后,她回到临安,开始跟在爸爸的身边熟悉公司的事务,准备着手接手公司里的事务。
宋缘继续留在B市深造,直到两年后项目结束。。
婚礼前夕,她回到家中。
临睡前季清抱着她止不住地掉眼泪。
这是她第二次见季清哭。
上一次是在高二她放弃芭蕾比赛那一次。
那之后季清生了好久的气,什么话都没跟姜阮说就出了国。后来还是她的爸爸出去将她们母女的心结解开。
季清赶在高考前夕回来,她与她谈了一个晚上,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晚上季清说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妈妈忘记了你也会长大。”
这次季清抱着她,一向雷厉风行的人却在她面前不停地抹着眼泪。
姜阮紧紧地抱住她,说:“妈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你也是我最爱的妈妈。”
婚礼前一天,母女俩都睡不着。
季清一遍又一遍地整理明天要用的东西,姜阮就坐在柜子前翻看着以前高中时候的物件。看到有趣的还要招呼季清过来一起看。
直到她看见柜子的最深处那一个粉色的盒子。
姜阮眸光一顿,手控制不住地伸向那个盒子,将它从柜子深处拿出来。
盒子里是一双芭蕾舞鞋,几乎是瞬间,她的脑海中涌出那一段记忆。
季清坐在她的身边,拿出一只舞鞋仔细端详:“怎么你这里还有一双舞鞋?是我给你买的吗?”
姜阮摇了摇头,弯着唇角,声音很轻:“是任遇苏送我的。”
“阿树啊,你们好些年没一起玩了吧?”
“嗯。”
“阿树高中毕业以后,也很少回来了,你们俩小时候玩的那么好。”
“。。。。。。”
季清在旁边说起两人儿时的趣事,姜阮一边应着一边将舞鞋放回盒子。
就在她要将盒子塞回柜子时,盒子的一侧撞到打开的柜门,盒身倾斜,她的手没有拿稳,盒子里的东西悉数散落在地板上。
姜阮叹了一口气,伸手刚要将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收回盒子时,眸子却落在了被舞鞋压着的一个方形卡片上。
她的手指一顿,瞬时转变方向,将那个被舞鞋压着的方卡拿到面前。
【不想跳芭蕾这件事,如果只是一时气话,希望这双以你命名的芭蕾鞋可以帮助你找到自己真正的想法。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跳芭蕾了,我也愿意站在你这边,帮你一起去和你的妈妈协调。元元,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姜阮一愣,捏着纸条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
“写了什么?”
季清凑过来看纸条上的内容,看完以后轻轻一笑:“阿树写的?”
姜阮收起纸条,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