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剑取的是最好的玄铁,请的是最好的工匠师傅打造,就算是是从空中缓缓飘落的梅花挨到这剑锋,也能顷刻之间化为两半。
好在此刻落梅还没出鞘,要不然,非烟的手恐怕就被划伤了。
至于这剑的主人,非烟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循着落梅往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昔日清冷的面容在烛火之下多了几分肃杀之感,而那双原本柔和的眸子,此刻却好像藏了两团烈火。
姜仪怎么看起来生气了
非烟被她的眼神盯得脸颊发烫,她伸手去扯了扯被落梅抵住的衣物,那团衣物却轻而易举的被姜仪挑开了。
非烟借着昏暗的烛火看了两眼,嗯……飞的挺远,想要穿回来是不大容易了。
非烟扯了扯嘴角,道:
“你……这样不好……虽说我们都是女孩子,但我不穿衣服总归是不好的……”
姜仪却道:
“马车上姑娘分明说与我不相识,怎会知道我叫姜仪”
“侍卫小哥说的。”
门外忽然高声喊了一句:
“胡说!”
这一喊,非烟的脸便开始发烫。
“姑娘可认得这剑”
说着,姜仪将剑架在了木桶上,那位置,离非烟只有两三寸远。
非烟吓得摇头否认:
“不……不认……得!”
可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这句谎话她说得磕磕绊绊,却还以为自己说得是天衣无缝。
姜仪将剑一转,落梅便出了鞘,锋利的剑锋落在了非烟肩上,姜仪寒声道:
“再说谎,我就杀了你。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沧澜宗的人”
“沧澜宗我听都没听过。”
刺青
这倒是句真话,姜仪口中的沧澜宗,她上辈子也未曾听过。就算那落梅此刻搁在她红肿的肩膀上,她也是抖也不带抖的。
姜仪似乎也信了,她收起了落梅,道:
“沧澜宗两年前害了我们姜家五十多名剑客的命,我姜仪与他们势不两立。”
闻言,非烟跟了一嘴:
“我也与他们势不两立。”
果然没了性命之忧,说气话来都轻松了不少,木桶中的非烟讨好似的笑了笑,她道:
“少主还有何事?”
姜仪冷着脸,道:
“站起来。”
非烟的脑子里好似放了一个响炮,“嘭”的一声,那个原本洁白无瑕的姜仪便在她脑海中碎成了渣。
“什么”
“站起来。”
非烟惊愕中看到姜仪那只提着剑的手攥的越来越紧,脸色差得像是要吃人一般,在这么下去,姜仪怕真的要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