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曾经用剑指着月禾,你才会讨厌我”
“不全是。”
非烟盯着她的眼睛,道:
“月禾对我们一家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闻言,姜仪沉默片刻,又道:
“要不你带我一起走,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沧澜宗的宗主。”
“如果是呢?”
“那我也要报仇。”
“你报什么仇”
“沧澜宗栽桩嫁祸我师父,还放火烧了我家院子,在我家井中投毒,这些仇我一定会找沧澜宗报。”
说着,姜仪上前拥住了她:
“非烟,带我一起走吧。”
听到这里,非烟有些动容了:
“报完仇之后呢?”
“之后就和我一起回清水居。”
“不好。”
非烟在她怀中转过了身,面对着那面冰冷的墙壁,她道:
“我不想带你,带上你会很麻烦。”
“不会,我不麻烦。”
说着,姜仪往她背后凑了凑,紧紧地贴住了她。
非烟无视了紧贴着后背的那抹柔软,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姜仪见她睡了,并不再做声,只是搂着她,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姜仪醒来时,天还未亮,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有条不絮的穿在了自己身上。
穿好衣裳后,她瞧了一眼熟睡的非烟,便开始在隔壁收拾起东西。大概是些她要换洗的衣物,必要的药膏之类的东西。
正当她把这些东西收进包袱时,苏眠恰巧进来了,进来时她手中还拿着一本册子。这册子上写的是李尚书案子的卷宗,苏眠按照姜仪的吩咐,托人将其抄写在了这本册子上。
苏眠将这册子放在一旁,她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袱,道:
“少主这是准备去哪?”
姜仪拿过册子,一面仔细的看着册子,一面回着她的话:
“下山一趟,办点事情就回来。”
“这么多包袱,少主要带人一起去”
“嗯,带非烟。”
闻言,苏眠轻蔑一笑:
“办什么事带她还不如带我,那人筋骨都伤了,带上也只是一个麻烦。”
“她不是麻烦,而且这件事只能带她去。”
说着,姜仪将册子放了下来,看似这案子结的十分公正,实则漏洞百出。卷宗中说,这些案子的主谋只有李尚书一人,可单凭他一人就贪了如此多银两,实在不大可能。毕竟李尚书主管如何建造宫殿,着采买选材之事另有其人,试问如此繁忙的李尚书是如何蒙骗过采买选材之人的眼睛,做了许多笔购买劣质木材的买卖
这其中的缘由,只能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而这朝堂中的人是怎么和沧澜宗扯上关系的,她正好下山去查一查。
姜仪又道:
“最近沧澜宗挺猖狂,我不在的时候得好好照看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