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边煦去世也快满一年了。
一年前的那几天在黎芝娴的记忆里是模糊的,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哭到短暂失语,眼睛也得了结膜炎,已经是实在不能再哭了。
追悼会是杜泽易他们帮忙的,火化前的验尸黎芝娴也不敢去看。
她真的不再记得什么了,就算记得,也不敢再回想。
就像是孙晴说的,人需要自私一点,为自己着想,爱与生命如何辩证看待永远都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也没有错误的回答。
活动结束后,那天来参加活动的不少客人都在社交平台上替黎芝娴发布了宣传博文,黎芝娴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写总结推文,以及给艾特了自己的博文回复。
又苍原在网络上小火了一波,当然也是蹭上了西部环线旅行的热度,期间黎芝娴西城的那家咖啡店开业了,城里这家咖啡店的员工主要还是以专业的咖啡人士为主,沈昊霖这个闲着没事的人又跑过来跟着凑开业的热闹。
不少的游客都前来品尝苦水和酥油咖啡,或是选择直接入住又苍原。黎芝娴又借着热度,宣传自己的咖啡豆、咖啡手串、羊毛毡等等。
一开始仅凭旺姆几个牧女和小达勒,根本就不够咖啡手工品的供应,还是周汐替黎芝娴联系了工厂和工匠团队,才保证了产出。
这波热度一直持续到了七月份暑假开始的时候。
整个七月,又苍原的房间都被提前订满了,黎芝娴看着未来三十天每天爆满的订单,只觉得头都大了。
于是她又火速从草原上雇了一批员工,从外地花重金请来了两位专业的酒店管理人员,就连巴桑都从加油站辞职了,回到又苍原和马师傅一起负责马厩和养马。
黎芝娴这才怀念起之前的那份寂静,大呼:“太热闹了一点也不好!”
与此同时,沪市苏州河边的也每天多了许多的游客。
在又苍原爆火后,同时也打出了自己和又苍原的合作招牌,苦水和酥油咖啡在同步上新,不少向往西部但苦于工作说走就走的社畜纷纷前来一品来自西北的咖啡。
陈令禹是在周六的晚上坐地铁来的。
李玉兰要回医院检查,陈令禹将她和陈敬送到医院安顿下来,等李玉兰睡着以后才过来的。
他推开门,店里已经不剩几桌客人了。
“你咋不打烊了再来呢?”沈昊霖从吧台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嘴上虽然很嫌弃,但还是给他做了一杯苦水。
春日已去,夏日炎炎。
陈令禹今天的穿搭和以往的简约风相同,只是长裤换成了运动短裤,看起来就跟没毕业似的。
沈昊霖把苦水摆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人家黎芝娴看起来就特别有气质,知性端庄成熟,你站在黎芝娴身边就像个弟弟。”
“真的吗?”陈令禹笑着喝了口咖啡。
“这么说你,你好像还挺骄傲的。”沈昊霖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陈令禹心想,他确实觉得挺骄傲的。黎芝娴在他的世界里就像女王,进入了她的生活,就会甘拜下风,成为她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