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准备得实在匆忙,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陈令禹也跟他假笑。
就这样,陈令禹总算暂时堵住了曹总的嘴,陪他一边吃饭一边喝酒。
没过多久,杜泽易就匆匆赶来了。
“哎哟!曹总,您好您好您好。”杜泽易在谄媚这一方面一直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出色的一个。
“乌市那边有个边总谈下来的生意,我必须得亲自去盯着才放心啊,那毕竟是我们边总生前的心头肉。您看,我不是故意来迟的,我先自罚三杯吧。”
说着,杜泽易就让人打开了他带过来的白酒,往高脚杯里连倒了满满三杯,全都一饮而尽。
杜泽易这话显然就是在告诉曹总,边煦的公司还有人管,他想吞下进攻西北市场是几乎不可能。
“能理解,能理解。”曹总面色倒是不变,也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白的,“不过斯人已去,杜总和黎小姐也要往前看才是。”
杜泽易抢着答:“曹总说得对,这不想着以后我们也还要继续把公司做好做强来,这样曹总作为我们的投资商,也有大好处嘛。”
他边说边给旁边两个人使眼色,陈令禹会意,立刻开始装醉。
这样一来,黎芝娴就有了理由带他离开。
回到又苍原的大厅,黎芝娴才长舒一口气。
“你没事吧?”黎芝娴扶着陈令禹的胳膊,问他,“我记得你以前一杯倒的。”
“唉…好像真的有点头晕。”陈令禹揉着太阳穴说。
“那我去给你煮点醒酒茶吧,反正等下杜泽易也得喝,他那个喝法迟早得把自己喝出病来。”黎芝娴叫来小达勒,把陈令禹扶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到茶水间煮茶。
望着黎芝娴的背影,陈令禹忽然就想笑。
她以前应该经常这样给边煦做好吃的好喝的吧。
其实他一点都没醉,小时候的一杯倒早就被心里的野心打败了。
只是刚刚喝酒的时候,他莫名想到以前唯一一次和黎芝娴喝酒,是在他的十八岁生日聚会上。
他的父母为他订了酒店,布置了漂亮的场地,邀请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恩师、好友同学、以及父母的亲朋。
陈令禹知道黎芝娴不爱这种场合,全年级都是他的好友,但却不是黎芝娴的好友。
可黎芝娴为了他,还是化了妆、穿了长裙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喝多了。
喝多了他就顾不上黎芝娴了,他只想睡觉。
他记得黎芝娴拖着他去了洗手间,给他洗了脸。
“陈令禹,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你妈妈?”黎芝娴涂了淡色口红的嘴在陈令禹摇晃的视野里,像一只被啃过的水蜜桃。
陈令禹想尝一尝,可是他没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