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什么出入,就是意外失足落水。这是他们全家出游时候的事情,看起来和白海平没什么关系。”
“好,我知道了。古庙刨尸案从老陈失踪到之后发现内脏的这几天时间里,虽然赶上古庙翻修,周围摄像头撤了。但我还留着外围摄像头拍下来的记录。我们查了那几天出入古庙街区的车辆,果然有白海平的凯美瑞。可是那视频囊括的范围太大,平阳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条街,所以那个也算不上证据。明天正好周一,我去趟体校,再会会这个白海平,也问问你刚说的,慰问金的事。按理说,暑假期间的意外,学校很难拨钱,更别说给三万那么多了。”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问我,他为什么‘老少通吃’,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尸体,他都要。”
“你有什么想法?”
“很明显,一爱一恨啊。”
是啊,一个开膛破肚、死无全尸,一个开棺相见、重金告慰。
挂了电话,张简继续盯着手中的资料。
苏花花的地址栏写着齐蜀路青澜园大院,平阳机械厂曾经的家属院。而老陈家如今在齐蜀路枫园小区,就在青澜园不远处,机械厂的职工后来大多搬到了那个小区,但苏花花直到死都住在南方。
看来白海平,也是个从小有故事的人……
难道他真如自己之前对凶手猜想的那般,在多年之后有了条件才下手复仇?这漫长的“延迟满足”不仅仅是在积攒实力,更是在积蓄决心。
天刚蒙蒙亮,张简走出了警局的大门。
平阳下起了初秋的第一场小雨。
门口的柿子又落了一地,在雨水中烂得不成样子。
他小跑几步,穿过湿漉漉的街道,来到熟悉的早点摊,打算对付两口就去体校。
“张警官,早啊!又加班了。”摊主老王热情地打着招呼,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油条,满锅的金黄酥脆在油花中跳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张简笑着回应:“早,老王,没你们辛苦啊。每天都这么早,下雨了也不耽误。”
“我们年纪大了,觉少,还是你们操劳啊。”
“都不容易。”
坐着,张简找位置坐了下来。
“今天吃点什么?还是老样子?”
“没错,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儿。”
“好嘞,马上就好。”老王应着,眼角的皱纹里满是笑意。
早点摊的角落里,一个旧式音箱正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悠扬的旋律在雨中飘荡,给这个清新的早晨增添了几分怀旧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