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散修,无宗无门,只凭自己。
顾砚初学着沈俞安的样子,脸上挂着浅盈盈的假笑,温和的说道,“不可。”
明明温润和蔼,却让鲁石明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擦了下额间的冷汗,不再提一字。
只是默默的用所有能调动的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
太吓人了。
张维阳也不好受,只是他看的分明,与其求顾砚初,不如
“沈师兄,这样说话多有不便,你看”
沈俞安笑意融融,心知只要自己开口,无论如何顾砚初都会听从自己意思。
只是他不愿顾砚初再受委屈,哪怕是来自自己。
“阿初年岁小,玩够了自然会收,说话的事,不急。”
张维阳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徐大福本就漆黑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一句年岁小,堵的众人无话可说。
若生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环顾整个大厅,忽然就笑了起来。
顾砚初确实年岁小,在坐的修为比不过,年岁却一个比一个大。
比如城主徐大福,已经一百多岁了,若是修为再无精进,他的寿元也要到头了。
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防护罩,只觉得自己闹了几天的别扭,就像一个笑话。
不过是自己气自己,这个秃驴倒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忽然觉得没劲,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要气也合该气他才对。
放过自己,为难别人。
“光头,你两百多岁了吧。”
若生掰了掰手指,自顾自的说道,“两百四十六了啊,可真老。”
无尘:
抬眸看了眼顾砚初,小声的嘀咕,“顾砚初才十九,不愧是最年轻的金丹期。”
无尘捏着珠子的手一抖。
若生本想嘲笑他一番,同样是金丹期,年龄却大了人家十倍不止。
眼眸微转,突然觉得不对,好像自己从未想过,无尘天赋奇绝,还是变异的天灵根,虽不及顾砚初,却也是早早就结了金丹。
为何两百年,修为不曾涨过丝毫。
若生突然就坐直了,早就忘了自己还在与无尘置气,急忙伸手扯着无尘的袖子,“和尚,你修炼出了岔子?”
无尘淡薄的唇几不可查的抿了一下,“不曾。”
“那可是有什么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