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间放着一个如意圆桌,墙边一个雕花衣柜,一张床,就再无东西,与院外的精致不同,这里简单的不像是有人居住。
沈俞安慢悠悠的施着除尘诀,仔细的清扫了一遍又一遍,才安心的坐在床榻之上。
屋外的顾砚初还在不停的敲门,沈俞安捏了捏手指,准备开口,屋外的声音却在一声急切的‘师兄’过后,戛然而止。
沈俞安神色一顿,转头望了过去,凝神细听,却连呼吸声也一同消失了。
‘咯噔---’
心跳骤然加急,来不及多想,冲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
顾砚初不见了。
屋内暖黄色的光只能照到屋外一步的距离,在往外,便黑漆漆一片,连廊上的灯笼摇曳,却没有丝毫光亮。
沈俞安眉头紧蹙,灵力探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发现丝毫气息,手握在门框上,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
忽然,腰身被搂住,耳边响起的略带惊喜的声音。
“师兄,你在担心我。”
沈俞安指节微动,从门框上滑下来,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门框上留下来不深不浅的指痕,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担心,还是刚刚被搂住时留下的。
衣袖轻扬,门被驱使着,‘啪’的一声关上。
沈俞安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睛微微眯着,没有情绪,却透着一抹危险,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
“师弟金丹期,小小凉城,能在你未开口之前便伤你的人,似乎没有,我为何担心”
他本该想到的,却在那一刻失了理智,沈俞安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冷了下去。
明明平淡的语气,却让顾砚初下意识退后一步,敏锐的察觉到沈俞安的怒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沈俞安说完,便不再理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躺在了床榻上,眼睛刚刚闭上,身上便贴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师兄,别生气,我错了。”
见沈俞安一直不理自己,心中一慌,“师兄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鞭子,链子,刀也行”
‘哗啦啦---’
一睁眼,便看到顾砚初握着刀,链子往过递
沈俞安:“”
他只是思想变态,面前这个人,确是真变态。
顾砚初见人躺着不动,只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丝毫没有要接链子的打算。
一时有些无措,眼中全是茫然,他不知道怎么样能让沈俞安消气。
父亲生气会打他,母亲也是,一边骂他一边用手能够到的一切物品打他,更不要说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
打过他,便会消气了,阴郁的表情也会变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