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今一个人坐在站台上,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走过,一个又一个人上车,下车。
直到烈日高升,天地阴沉,绝美的朝霞带来的后遗症是乌云蔽日,没一会就倾盆大雨。
这时候的雨,显得前几天那场大雪像个笑话。
沈长今心里想。
不过也是,南海根本不会有那样的大雪,听吴念她们说,那是一场迎节气的人工降雪。
她一滴眼泪也没留。
呆呆地坐着,也许是在等雨停,也许是在想事情。
像回到了她刚刚醒来的那几天,每天都在想,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遇到过什么样的事?
不过,她没等到雨停。
等来的,是两个小时后,折返回来的谢晴微。
外套浸湿,谢晴微手里拿着两把伞,还是那趟公交车,从上面下来。
站到她跟前。
沈长今抬眼看了下,“你怎么回来了?”
“……”
“看看我死了没?”
她没回。
似乎在纠结。
但还是放下伞,拦下了路过的出租车,再次上路了。
是一把崭新的,深紫色的伞。
沈长今看了好一会。
嗤笑。
买伞都要买她喜欢的颜色。
这人是真的很无语,她用得着她冒着雨给送伞吗?特么她车后座里放着雨衣呢。
不仅无语还很笨。
咳。
沈长今站了起来。
那天,她打着这把伞,绕着情人坝走了一圈。
两人一起来的,最后她一个人骑车回去。
这两周,沈长今认认真真地上课。
谢晴微还是空了就和吴念她们几个一起组团看电影,沈长今每次都一起,但就是不开摄像头,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