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一声不吭的,难道是刻意想把人支走?
“喂,刚刚那人是你一伙的吧?”
“……不是啊。”
看了他一眼,沈长今没多问什么。“就大路边,找个监控能照得到的地方。”
他倒也没计较这个防备,反而丝毫不在意,还是笑着,心情真的不错。
沈长今的意思是,就不远处那个路灯旁边的长椅。
张进明半天没动,似是在斟酌,“你听没听说过,刺激记忆恢复最好的办法,就是情景再现?”
“是啊。所以呢?”
“你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所以你上车,咱俩去大桥上,说不定能帮助你恢复……”
“你等会,”沈长今伸手打断他的话,后退离远了一些,“两个事儿,什么叫生前?严谨一点。我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你?”
“口误。”张进明眼神真挚,“后者是真的,当时,我也在那辆车上。”
而很碰巧的是,沈长今刚好不确认当时车上有几个人,警察当时调取了沿路的监控,车上的人始终没能照全,沈长今自己也从来没下来过。
“你怎么会在车上?”
“我跟你哥哥长德关系好,他家举家搬迁,我当然得帮忙开车啊。”
沈长今觉得自己像听戏一样,“那你怎么可能没事?”
“我当然不会有事。”张进明笑了下,“你不看看我是谁。”
是谁,一个游泳馆的老板。
呵呵。
沈长今轻蔑地笑了,“我们在哪出的事?”
“跨海大桥。”
“什么时候?”
“17年6月25号,晚上七点多。”
安静了些许。
沈长今不知不觉间站直了身体,几乎和张进明平视。没错,张进明的确是个不一般的人,现在这样,还是能波澜不惊的,比她强。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张进明。”
她眯了眯眼睛。
“当天,谁开的车?”
……
她看见,张进明诡异的笑了。
没有听到回答。
一个突然出现的佝偻男人,轻飘飘走到沈长今后背,快而利落的,拿箱子砸向了她。
——
再没有比这更畅快的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清澈明朗了。
谢晴微到医院见大师姐,走出来被这阵冰冷刺骨的急雨浇透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接大师姐的班,还有一个困难的地方,是她们俩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