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只手揽过她的腰,一个拐步,将她压在一旁狭窄的走廊里,感觉到他的腿卡在腿间,许淮雾脸颊发烫,酒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擡手就打他,怒嗔:“t干什麽?”
祝听廊低低嘘声,示意她安静。
下一秒听见里间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你干嘛不开灯啊?”
没等他人回应,她又接着开口,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讽刺,“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把事情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许淮雾都好几天没搭理你了吧?”
淮雾已经分辨出来女生是nana,至于另一个人已经不言而喻,但她实在没有閑心去管他们的事,特别是跟感情有关,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偏偏这个时候,祝听廊弓起脊背靠近她,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要不要我们现在出去告诉他,你其实不喜欢他?”
半点心
【我靠我靠我靠】
【感觉这段是不是剪过了有什麽是我们不能看的吗?】
【不要切镜头啊啊啊不想看他俩吵架】
【后期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要要求他们对本次约会进行保密,但许淮雾还是不想破坏规则,此刻双手攥着他衣服下摆,闻言,狠狠在他腰腹拧了把,但只摸到硬实的肌肉。
“诶。”祝听廊一只手擒住她双手,往上压在墙壁上,弓起脊背拉近跟她的距离,昏暗中他薄唇微微翁动,“动静这麽大,是想被他们发现吗?”
这里原本就是被大家拿来堆放杂物的地方,空间狭小逼仄,衣物摩挲之间不断上升的体温让人四肢发软,许淮雾试图挤出去,却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朝他们靠近,立马屏住呼吸。
一只手打开客厅的顶灯,浅淡一点光映在两人脚边,照出他们交缠痕迹,许淮雾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双手抵着他肩膀:“你喝多了……”
“还好。”祝听廊扫过她绷紧的小臂肌肉,松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住墙面,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昏暗环境下,他声音多了某种金属的质感,擡手将她颊边碎发撩到耳后,“没你多,刚刚可是有人咬我来着。”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鼠尾草气息不断刺激她神经,许淮雾别开脸,这会儿酒醒了不少,一想到刚刚自己酒意上头做的事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束在蒸笼一样,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给你做醒酒汤?”
“不用。”他整个上身都压过来,拇指掐着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目光相接,许淮雾反而更加清晰地感觉到欲望的存在。
当下,他的手指也不那麽安分,在她腰间隔着柔软的衣料,动作隐秘又细微,分寸试探她的意味极重。
温热的呼吸就洒在她耳畔,顷刻间那一片的肌肤就烧起来。许淮雾能够察觉到,有好几次,他似乎都要低下头来,进攻的意图很明显。然而他还是克制下来了。
她想要推开他,双手攥着他衣襟的动作却更像是一种索求,感觉到裙摆快要在动作间变得濡湿,她缓缓靠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刚刚都说了呀,如果你有白……”
剩下的话没能出口,祝听廊忽然捂住她下半张脸,似乎是怕她会说出什麽让人难以接受的话,“没有别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许淮雾刚想问他这话是什麽意思,门锁传来动静,其他人也回来了。
他单手撑住门板,转身进入客厅,营造两人不是一同回来的假象。
【他俩在里面干啥了,狼狼耳朵红透了好吗】
【不能放画面的话放个音频也可以qwq】
【那淮雾呢……总不能大变活人没了吧】
门板发出解锁声后被人推开,回来的人是盛郁和另一个女生,感应灯亮起的瞬间,许淮雾正蹲在地上,双手在面前的柜子翻找着,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
“淮雾?”盛郁注意到她背影,走过去,“你在找什麽吗?”
她站起身,脑袋有一瞬间的晕眩,朝他笑:“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嘛,我在找雨伞……”说话的瞬间,她咬到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都怪那个混蛋!她心里狠狠骂了好几句。
“我帮你找吧,你脸怎麽那麽红?是不舒服吗?”
盛郁说着,探出手掌想去试试她额头的温度,许淮雾下意识往后缩,脑袋瑶得像拨浪鼓:“不用!我…卡粉了,你别碰!”
丢下这句话,她飞也似的逃走了,全然忘记自己刚刚说要找东西的事情。洗完澡出来,脑袋仍然很重,她眯着眼给手机续上电源,看见上面躺着的未读消息,决定明天再说。
——
许淮雾手机起码有一半的消息都是言宁发来的,彼时她跟梁颂年正在她喜欢了多年的乐队现场,粽栗色的长卷发上戴着荧光的小恶魔头箍,墨绿色的裙摆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她高举着手中的灯牌,喊着偶像的名字,终于明白许淮雾给她的叮嘱——
无论来之前多麽信誓旦旦地说她只做个安静听歌的观衆,只要到了现场,都会被热烈的气氛感染。
手臂晃得发酸,言宁直接塞进梁颂年怀里,“你帮我举一会,举高点啊。”从包包里摸出胖大海,抛进嘴里,顺手拿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
“大小姐,你到底是来看演唱会还是来春游的?”梁颂年垂着眼皮睨她,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语气听得人心里牙痒痒,“你往地上铺块野餐布,我们都能在这来顿烧烤了。”
“你再胡说我回去就把你硬盘里的素材全删了,我看你明天怎麽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