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身边人反应过来,宋听愿就已经小跑着窜没影了。
邵执言没想到自己会听到那样一段话,在他离开之后脑回路也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处于空白状。
过了半晌,思维才重启成功。
外界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他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抽出纸巾使用机械性擦拭洒在桌子上的饮料,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嘴角过于张狂的上扬趋势。
这一趟厕所宋听愿去了好长时间,久到邵执言实在忍不住想去看看具体怎么回事才慢吞吞地走来。
回来之后,他也没坐下,而是别扭的撇着头说。
“吃饱了的话,走吧。”
“行。”
火锅店内还有不少人在排号等座位,邵执言在他说完之后立即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掀开厚重的门帘,宋听愿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两人同时仰头看向夜空,凝望着纯白的雪花不规律地打着旋飘落,勾勒出寒风肆虐的曲线和形状。
地面暂时还看不出来,但路边的绿化带以及枝头已经堆积了一层轻薄的积雪。
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城市就要被点缀城银装素裹的模样了。
宁州气候干燥,冬天不经常下雪。
也正因如此,凡有落雪必然是难得的风景。
周身气温非常冷,可两人却觉得这一刻称得上是天公作美。
这世间有无数美好的事情,和喜欢的人肩并着肩看场难得一见的雪景绝对是其中一件。
宋听愿尝试去接,但雪花触及手心顷刻间就化了。
当收手盯着手掌上的水迹看了一眼又想伸手之时,他感觉脑袋上被套了一顶帽子,紧接着脖子上的围巾也被重新整理了一下。
此时他方才想起刚好像把毛线帽忘在座位上了。
两个人没有伞,但好在车就停在对面酒店,宁州的雪也干燥,在室外只要没落在皮肤上就不会轻易化掉,没那么容易引发感冒。
“走吧,快一点回去。”
邵执言在他帽顶轻轻拍了拍,先一步走下台阶。
“这雪再晚一点估计要下得更大了,路况也会越来越差。”
“好,走吧。”
宋听愿跟着他往前迈,由于台阶上有融化了的雪,一时脚下没留神猝不及防地一滑,整个人倏地往后倒。
还好邵执言眼疾手快,及时展开手臂撑住他。
庆幸人没有摔倒在地,可刚站好左脚踝传来的痛感却让宋听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扶着邵执言单脚蹦了一下。
邵执言迅速反应过来他扭到脚了,赶紧问。
“扭到了吗?严不严重?”
坦白讲,因为被邵执言及时扶住这一下扭得不算很厉害,疼痛程度甚是轻微,稍微缓了这么几秒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两人急速贴近的距离却让宋听愿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此时他单脚站着,邵执言担心他摔倒,右手圈着他的腰,左手抓着他的胳膊,几乎是半搂半抱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