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会怕痒。
沈俞安眼神戏谑,像是逗猫一般,指节专挑着顾砚初的痒痒肉掐去,力道不轻不重。
幼稚极了。
没一会儿,就眼见怀里的人软了身子。
顾砚初止不住的颤抖,却依旧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沈俞安怎么对他都是理所当然的,始终没有挪动一下。
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喉间的声音,实在受不住,就极速的喘息。
可他实在太怕痒了,渐渐的便有些控制不住,下意识的便想要躲开。
偏偏沈俞安按着他,想躲都躲不掉,在某一瞬间,让他觉得比鞭子还要难捱。
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响动,沈俞安觉得不对劲,抬眼就见顾砚初通红的眼眶和潮湿的眼睫,犬齿咬着下唇。
唇瓣上全是齿痕,顾砚初唇色本就红润,此时更加妖艳,魅惑又楚楚可怜。
沈俞安终于良心发现,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问道,“难受?可知道错了?”
顾砚初摇了下头,又点了点头,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喘息。
沈俞安‘啧’了一声,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说话。”
顾砚初被激的一颤,声音就要脱口而出,始终记着师兄不让他出声,只能抿着唇,将声音吞了回去。
调整半天,才低声说道,“不难受,知道错了。”
沈俞安把人拢在怀里,忍不住发笑。
怎么这么乖呢。
谁能想到外面乖张桀骜的人,在自己怀里却是这个样子。
人可爱,身子也可爱。
腰不但软,还容易留痕迹,刚刚不过是随意捏了几下,现在已是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屋内暧昧温馨,隔壁不远处的院子却是沉郁阴森。
夕阳落尽,灯笼高挂。
不是常见的大红灯笼,而是泛着青光的白色,从院门到回廊,顺着屋脊延伸到了主屋。
“啊”
女子痛呼出声,一声比一声惨烈。
伴随着一盆盆血水端出,女子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弱。
侍女脚步匆匆,乱而有序,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镇定的像是做过无数次。
“哇”
一声婴啼从屋内传出,接着就是女子痛哭的声音,“孩子,我的孩子啊!”
侍女们脚步一顿,没有丝毫的喜气,麻木的可怕,没有照顾孕妇,也没有照顾孩子,反而将手中的事物收拾妥帖,退出了院子。
转瞬,院内空空荡荡,只有女子的哭泣声,和婴儿的啼哭声。
女子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脸上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无望的一遍一遍抚摸着婴孩的脸,绝望又空茫。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晨曦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纱。
女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嘴角留着黏腻的血色,已然没了生息。
而怀中的婴孩也不知所踪。
天光大亮,灿阳高升。
沈俞安眯起眼睛,伸手掐在顾砚初的耳朵上,“你这脾气要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