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念及此,胃里开始止不住的恶心。
“咯咯”
轻微碰撞的声音,被沈俞安捕捉,缓慢的扭头去看,就见角落里缩着他那把胆小如鼠的破剑。
这把剑许久未见,在云河森林被顾砚初拍飞后就被他扔进了储物戒。
顾砚初又送了他一把,用起来更加趁手,也就一直都没有再用过这把破剑,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地上装死。
不管如何,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沈俞安压下胃部的不适,习惯性的在唇边荡开一抹笑意,声音温和的唤道,“过来。”
努力把自己往角落里缩的剑,微微一顿,随后像哈巴狗一样乐颠颠的飞过来,若是他有尾巴,怕是已经摇起来了。
沈俞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砍脚下的铁链。
长剑兴奋的围着他转了一圈,用剑柄蹭了蹭沈俞安的脸颊,察觉他不耐的表情乖觉的撞上铁链。
“叮”
铁链晃了晃,上面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长剑被弹飞了出去,似是被撞晕了一般,晃了晃剑尖。
再度冲了过来。
“什么声音?”守卫疑惑的声音传来,接着扒着门缝往里面瞄了两眼。
长剑一抖,临时拐了个弯,‘咻’的一下,钻进了床底下。
沈俞安拧着眉,就知道这狗东西靠不住,在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直接闭上了眼睛,放缓呼吸。
守卫看了两眼,没发现不同便转了回去。
沈俞安缓了好一会,重新睁开眼睛,慢慢的转动手腕,手指曲张,几次过后,似乎是有了些力气,缓慢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虽然动作迟钝不灵便,但好歹能动了。
看了两眼锁链,链子他没办法,锁却是可以,至于工具
若是他没记错。
沈俞安回过头,看向床边的架子,那上面果然放着几根细长银针样的东西,却又不似银针尖利。
那东西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py中的一环,却可以拿来开锁。
现代复杂的密码锁,保险箱他都能轻易的打开,何况是这种锁。
没一会,一声脆响。
“咔哒”
锁开了。
他从不记仇
灵力开始慢慢回流,沈俞安坐在床沿听着屋外两个守卫从姑娘聊到花魁,从身段聊到那个技术,嘴角荡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沈俞安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从小被父母漠视,没有感受过亲情,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自己消化。
慢慢的也就养成了冷淡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