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灵姿用两根手指提溜起他右胳膊的袖子,上下摆动了几下。
“有完没完,还上手了,没大没小。”陆闻渊嫌弃地拍掉她的手。
初灵姿嘀咕:“我看您这胳膊也没事了呀,干嘛吊着。”
“?”陆闻渊一脸懵,“哪儿吊……”
他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昨晚参加寿宴时为显出一副狼狈样特意吊着胳膊。
初灵姿也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僵硬地转移话题:“大人觉得盛大人喝得那个瓷瓶是他自己求来的,还是有人求来给他喝的?”
陆闻渊探究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不确定,不过可以查,你觉得有什么区别?”
“宅门里面嫡庶妻妾是不是多半有明里暗里的较劲?”
陆闻渊耸耸肩:“不知道,我爹只娶了我娘一个,家里没有妾室,没经过。”
初灵姿倒是有些吃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盛夫人一看就不好惹,您说柳姨娘会不会为了巩固盛大人对自己的宠爱,动用别的一些什么渠道?”
“比如?”
“比如入某些教寻求庇佑之类。”
初灵姿原以为陆闻渊会反驳她,没成想他竟然很认同地点头,弄得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董希带初灵姿去的那个分坛已经人去楼空,思来想去,两人分头行动,初灵姿去找二水,陆闻渊再去盛府。
二水喝了药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嗓子虽然依旧沙哑,却能少量的说一些话。
初灵姿趁热打铁:“二水叔,”她指着床头的瓷瓶,“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瓷瓶是哪里来的?”
二水撑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声音嘶哑:“这是我求来的圣水。”
“圣水?这……从哪里求的?”
二水体力不支,又躺回去:“青青和你水婶去了以后我也有过随着她们一起的念头……”
初灵姿心里一惊。
二水轻轻吐了口气:“除了青青和你水婶,我无亲无故,一个人孤零零的,每到夜里,我总想,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
眼泪顺着眼角落进枕头,瞬间被吸收。
初灵姿觉得鼻头一酸:“二水叔,水婶和青青都不愿见到你这样,她们一定希望你能快乐。”
二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得是呀,他们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