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麽又帮他?”叶凌识海中,豆子气问。
“谁让他这麽犟,不去紫阳书院找我。”叶凌答。
哥哥在说什麽东西?“他不去找你,你不是该生气吗?”
“嗯。”叶凌含混应瞭一声。
“你生气为什麽还帮他?!”豆子声音都挑高瞭。
“别这麽大声。”叶凌拿神识做瞭个金色的圈圈儿,套住豆子的嘴巴——啊不,肚脐,好像这样就能让它声音小一点,“他不去紫阳书院找我,我隻好在这裡帮他。”
叶凌说著,声音渐低。
“你不能帮他!你越帮他,他越不去找你,哥哥你听到没有?”听他稀裡糊涂的,豆子气得身子鼓瞭鼓。
偏偏它这一鼓还真被那金项圈套紧瞭,它往上又往下,左冲右突,就是脱不下那圈圈来。
叶凌看著它,嘴角高扬,嘿嘿笑起来。
“你还笑!快给我摘掉!”豆子大叫。
“怎麽摘?”叶凌想瞭想,伸出手把它整个拈起来,在自己掌心滚来滚去,像给花生米脱皮:“摘不掉诶。”
豆子被滚的头晕眼花,一阵绝望:“你以后不!要!喝!酒!”
叶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睡醒时一看时辰,又急又悔,质问豆子怎麽不叫他,还奇怪地盯著豆子:“你这是在玩儿什麽?”
它给自己做瞭条金腰带?
“哥哥你做的好事……”豆子和那金箍搏斗一夜,都累到不会生气瞭,“你快点给我摘掉!”
这句话唤醒瞭叶凌脑子裡的模糊记忆,他尴尬笑瞭笑,神识一动,收瞭“金腰带”。
“你以后不要喝酒……”豆子又蔫答答强调瞭一遍。
叶凌心虚,没敢吭声,快手快脚爬起来,拿神识屏蔽瞭他人感知,溜达出叶府,乔装改扮去瞭紫阳书院。
几日工夫,得“白玄”大夫治疗,那些得病的孩子陆陆续续痊愈离开瞭书院,丹霞院中清净许多。
医堂后方的院子裡,陈夫子正一边诊病,一边拿病人做案例,给自己围坐一圈的学生讲课。
瞧见叶凌进来,陈夫子脸色一喜:“师伯访友回来瞭?”
昨日叶凌说要去访友,陈夫子心裡担忧,生怕他这一访就不回来瞭。
见他回来,他松瞭口气,眼珠一转,伸手相邀:“师伯给这位修士看看?”
叶凌正有此意——他天生能感受好恶,这修士不是坏人,治好又是一份功德。
他仿著陈夫子,搭上那修士脉搏,却不是真的号脉,而是探进一丝灵力,找到修士体内出岔子的地方,动手给人修补好。
有灵气补充,他做起这些来比上个世界顺手,眨眼工夫就成瞭,但为瞭不被人看出异样,他还是装模作样多“摸”瞭会儿脉,才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