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什麽时候多瞭这麽个天才?”
疗养院一衆高层看著他上车,不由窃窃议论。
楼上,陆轻舟控制轮椅停在走廊尽头的玻璃处,俯瞰著底下,嘴角噙笑,一直看著车子走远。
他其实并没指望叶凌真能治好他的病,但一见叶凌的面,他就喜欢上他清澈干净的眼神,和他相处这一会儿,也确实很开心。
叶凌身上仿佛有种说不出的力场,吸引著他想靠近。
刚分开,他已经期待起明天见面……
叶凌同样迫不及待:“我们今晚住在哪裡,离这裡近吗?明天可以早点过来吗?”
一上车,他就问阮峰。
“那个孩子也住在这裡吗?我还没给他治疗。”他还惦记著咬瞭他的0257。
虽然那孩子咬瞭他,一个幼崽,他没有往心裡去——何况还是一份功德。
哪个孩子?阮峰皱瞭皱眉,反应过来,看瞭眼叶凌的脖子:“疗养院有的是医生,不是非您不可。再说他的精神力您不是已经给安抚过瞭吗?”
“安抚过?”叶凌愣瞭愣。
阮峰见他满脸迷茫,嘴角抽瞭下:“那小子就是第一次咬您的小孩儿。”
“叶医生,您怕不是……面盲?”他想问很久瞭。
“他们长得都很像。”叶凌十分无辜。
他说著,低头看瞭眼自己手腕上的牙印儿,又摸瞭摸脖子,有些出神:他是属小狗的不成?
“今晚住在将军宅邸。您身上有伤,还是先休息为好,治疗的事明天再商定。”阮峰又开口。
“嗯。”叶凌今天消耗大,确实需要休息。
明天商定就明天商定,作为一棵草,隻要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叶凌大部分时候是随遇而安的。
他放松瞭身体,在后座靠下来,开始犯困——精力不好是其一,他好像也跟这些交通工具八字不合,一坐车必犯困。
萧渊一身华贵礼服坐在后座,姿态雍容,声音平静:“叶医生这麽快就困瞭?”
刚才不是还挺精神?跟人傢有说有笑。
叶凌没答话,隻含混咕哝一声——他真困。
萧渊也不是一定要缠著他说话,隻是,他不希望陪同自己出行的人员这麽随意:
“叶医生在医科院可能没那麽多规矩,在第七军,随军出行不能乱跑。”萧渊沉肃出声。
乱跑?叶凌勉强又睁开眼:“我没乱跑。”
他们都给他带那“通讯”手环瞭,他往哪儿跑?
“没乱跑?”萧渊看向他,“让你去治病,不是让你去给人治病。”
“给人治病不是好事吗?”叶凌反问。他没有妨碍到谁,也没有伤害谁。
已经有瞭一个禁制,他不明白萧渊为什麽还要限制他——就因为他是细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