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溟轻轻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别说他现在是只鸟,就算是做人时,初吻也没送出去过,他怎么可能知道接吻是个什么感觉。
大半夜不能想这种让鸟羞羞的词。
闭上眼睛,身体下意识地往羽毛垫里拱了拱,又把恒温羽绒被往怀里拉了拉,摆了个极舒服的姿势。
当了好几天的鸟,终于有床睡了。
开心。
“羽绒被”好像有点硬,金溟下意识地摸了摸,摸到一把紧绷的肌肉。
“啧,这身材真是绝了。”金溟忍不住低声赞叹道。
就算没有羽毛,就这身肌肉也够玩一年了。
又紧又弹,不肥不柴……
金溟“呲溜溜”地吸了下口水,忍不住抽着鼻子往白隼身上使劲儿闻了闻。
思路好像往不太“刑”的方向偏离了……
“我就是闻闻,别害怕,我绝对没有瞎想。”金溟自言自语。
真是——比肉食鸡好闻多了。
难道是当金雕当久了,看什么都像食物?
“忍住!”金溟告诫自己,“千万不能乱想。”
“我怎么可能就此屈从于动物本能,我肯定能控制好自己。”连闻带摸时不时咽个口水的金溟把怀里愈发僵硬的白隼推远了一点。
金溟倒真不是素食主义者,毕竟人是杂食性动物不是草食性动物,但是也不能吃自己养的啊。
晚上的鱼肉全给白隼吃了,明天说什么也要吃点肉打打牙祭了。
刚被白隼偎得暖烘烘的身体乍然露在夜晚的冷空气中,金溟缩了缩脖子,羽毛没长齐的身体忍不住又贴了过去。
白隼应该是个雄鸟吧。
金溟努力转移思路,忽然想到他还不知道白隼的性别。
东摸西蹭的黑翅膀慢慢滑到了白屁屁旁,又停了下来。
想摸又不想摸的样子,犹犹豫豫。
好奇害死鸟!
昨晚的教训还不够?
睡觉缩成一团的白隼忽然动了一下,依旧埋着脸,只是身体撒呓症似的从金溟怀里躲出去,直往石壁边贴。
金溟心里一惊,生怕吵醒了白隼今晚又没床睡,立刻揽过来白团子,捂在怀里轻轻拍着,低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粑粑的翅膀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白隼像是做了噩梦,埋着头浑身发抖,好一阵儿,才在金溟的摇篮曲中渐渐安稳下来,呼吸重新均匀起来。
鸟生满意的金溟满足地撸着白羽毛,闭着眼低声叹息,“如果你伤好走了,我一定每天晚上都要想你想得睡不着。”
羽绒被真暖和。
白色的睫毛抖出重影,白隼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着逐渐陷入睡梦的金溟。
近在咫尺的呼吸扑在它脸上,忽然变得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