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家小白花鸟缘还真不错,不像是被霸凌的样儿啊。
金溟低头看了看嗝屁的鸽子,又抬头看了看面瘫的白隼,觉出白隼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上毫无待客的意思,只好顺嘴把话接过来,客气道: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呀。”
睫毛精顿时瞪向金溟,显摆自己眼大似的,一眨不眨,越瞪越大。
“这位……漂亮小姐姐是?”金溟用眼神示意半天,也等不到白隼给介绍一下,只好自己开口询问。
白隼昂着头,一脸和谁都不太熟的模样,谁也不搭理。
金溟满心无语,觉得自家孩子实在没眼力劲儿,等私下里得好好教教。
人家好歹拿着礼上门的,虽然这个倒霉鸽子可能是睫毛精飞过来时顺嘴抓的。
再说了,你和不打招呼就突然登门这位不熟也就算了,和我也不熟吗?
真是个熊孩子。
金溟无奈地瞪了白隼一眼,堆上笑脸转过头,打算越俎代庖替白隼招呼客人。
然而对上那双大眼睛时,金溟忽然发现对方正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打量着他。
仿佛是激动、欣慰、诧异、更激动、更热烈,还带着一种隐秘的亢奋……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心理路程吧。
这回倒没有嫌弃的意思了。
“金雕!雄的!”睫毛精甜美的声音激动到有点扭曲,看看金溟又看见白隼,可以说是手足无措,五官乱飞。
金溟迟疑地点了点头,感觉睫毛精的表情——很不寻常。
雄金雕在这里很不常见吗?
睫毛精奇形怪状地“嘿嘿”笑了一阵儿,跟回自己家似的,迈着大长腿两步就把逼仄的山洞逛完了,仍旧激动得原地打转。
“我就说嘛,打那一架,哪能是啸啸挑事,原来是小玉卿要给自己筑巢相中了这块地方。”
睫毛精没头没尾一口气儿说得金溟根本插不进去嘴。
“不过你们这样的鸟不是应该把巢建在峭壁上吗?这山洞倒也不错,夏天凉快,适合小宝宝……”
睫毛精忽然住了嘴,目光严肃地看向白隼,憋着声问,“那蛋是谁下的?”
还在思考“啸啸”是谁“玉卿”又是谁的金溟,“……”
什么蛋?
“啊,”睫毛精夸张地用翅膀捂住嘴,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压低了声,四下看了看才凑到金溟面前,悄声问,“蛋也是偷的?”
金溟恼羞成怒,“……没有蛋!一个也没有。”
骂他偷窝也就认了,偷蛋那纯属造谣。
他是偷了人家鸟窝,但那些鸟窝是空的。
他又不是傻子,看到里面有蛋还能猜不出那是鸟窝吗?
知道那是鸟窝,打死他也不能偷啊。
“那……”睫毛精眨了眨大眼睛,看向金溟的黑羽毛和银喉长尾山雀的窝堆起来的床,疑惑道,“你们这是孵什么呢?”
金溟终于在混乱的记忆中把小黑鸟的那句话拼凑出来——孵蛋。
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有孵蛋!”金溟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睫毛精一时也词穷了,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鹰一隼。
“你好,我叫金溟。”金溟硬着头皮打破沉默,他习惯性伸出翅膀想握个手,又意识到自己没手,翅膀便中途改了方向,往头上挠了挠,问:“你是蛇鹫?”
他刚想起来,大型猛禽里面的确有一种鹰是大长腿,叫蛇鹫,是蛇的克星,吃蛇跟吃辣条一样。
不过……蛇鹫不是非洲大草原的生物吗?
那不是属于非洲板块吗!
好家伙,这里到底是什么神奇世界,六大板块的生物凑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