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你要不去刷下学校表白墙?你看看有多少人跟你告白,要不从里头捡一个谈恋爱吧,别绕着我了,行麽。”
她以为许肆或多或少会被伤着,把话说得非常委婉,却不料,人竟显露出喜色?
“你吃醋了?”
刑非也:“……”
她没法儿跟他讲。
“随便吧。”
她懒得掰扯,对準黄一猛戳下去,“咣当”一声完美落袋,打台球就要快,準,狠。
“可以啊,比个赛?”他不知道从哪薅来根杆,社团个人的杆都是进一人交钱买一根,属于个人私有财産,刻名儿的。
她也懒得问,“行啊。”
人群散去新鲜劲默默做回自己的事,厂房上空久久回蕩各位进球败球的呼声。许肆往球桌边一站,胯超过球桌一大截。
他俯身,唇角挂笑,牵扯到耳垂那抹黑色简直坏到极点,“一杆清台听过麽。”
“?”
让他先开球了。
刑非也:“没。”
许肆:“那準备好凳子看表演吧。”
刑非也:“……”
往常怎麽没发现这人这麽自恋?
但恍然间她愣了神。少年的姿势太过随意,懒懒散散被头顶光一照,太醒目太深刻了,谁的目光会不为他直白呢?
似乎,银发的他更加有色彩,不再冷脸传戾,眼角始终挂着不着调儿的笑,调戏人似的。
让她极愿意多停留几刻,听他撩几句,撩什麽。
一杆“砰当”,二五六三枚球直接进袋,人群传出呼声,“靠撕漫帅哥牛啊,开球进三个。”
刑非也没反应过来,银发一晃人到她跟前:怎麽样?厉害吗?
刑非也:“……”
“继续继续。”
许肆极轻地嗷了声,刑非也:“……”
这人真不知道自己的失望表现得有多明显吗?
“厉害。”
她补上一句。
人群愈聚愈多,将球桌围了个水泻,不少帅哥收徒吗之类的话音传出,刑非也垂下睫。
她不过穿了件简单白t,没打扮,不会化妆,连头发都胡乱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