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旻又岂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
周敬之并没有被陆旻的话干扰:“将军乃是救国之才,百年难得一遇的良将,我不过一介书生,我……”
“不必再说,”陆旻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敬之既知衡量,也该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我没敬之大义,所以这次,我不能按敬之的衡量来。”
“将军。”
陆旻看着他,道:“不必劝我,敬之还有什么话想要同陛下说,可以一起告诉我。”
“还有些我们的人不能查的地方,想求陛下帮忙。”
陆旻闻声点头:“说与我听。”
过了两日,皇帝果然登门了。
周敬之本不想听陆旻的,本想去外面等候,想要亲自去,不给陆旻添麻烦。
可陆旻却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竟然派人把他“软禁”起来了。
周敬之看着律寒,律寒却压根不看他,站在那儿像个雕塑,死死守着门口。
周敬之想了几种办法,又装肚子疼,又装难受的,律寒却丝毫不为所动。
周敬之折腾累了,只能放弃了逃出去的想法。
律寒不知他所想,难得开口劝了一句:“公子还是老实些,莫要折腾了,这般折腾法儿,对将军有用,对属下可没用。”
周敬之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么拙劣的演技,连你都能看出来我是装的,你家将军又岂会看不出来?你也太小瞧了他。”
“不是属下小瞧将军,只是觉得,将军待公子不同,大概,见不得公子这般折腾。”
律寒这个回答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他笑了一声,心里刚才那种着急出去的情绪被愉悦的心情压下去。
谁说律寒呆的,这不是很会说话么?
而且,不但是律寒觉得,他自己也觉得,陆旻待他是不同的。
他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又岂会感受不到。
大概在陆旻心里,早已经完全相信他,引他为知己了吧。
但心里知道归知道,他还是想探探律寒的口风,想知道,有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敬之压下心底的愉悦,等面上的笑容稍微收了收,才起身走到律寒身边,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
“你说将军待我好,这是从何说起,我倒觉得,将军心里,只有孙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