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将军,兄弟们隻是,呃,隻是”
那人拔剑出鞘,直指门外,“出去,各领二十大板。”
几人也隻好称“诺”,断续离开,唯有那为首之人还依依不舍,回头瞥一眼姒宣彧。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简直让他犯恶心。
那位燕将军朝他用力瞪瞭一眼,就要关门离开,複又想起姒宣彧蒙眼的佈掉瞭,于是一把把人抓住,叫他回来继续给姒宣彧蒙眼。
那人隻得回来慢吞吞地给姒宣彧系上。姒宣彧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微弱地动瞭动口型,“今晚子时”。那人微不可查地顿瞭一下,而后离开。
牢门重重地关上瞭,姒宣彧又落回那种两眼一抹黑的境地,隻好长长地叹瞭一口气,勉强稳定心神,争取今晚能随机应变逃出去。
刚出营地,燕将军就用力扇瞭褚琇一巴掌。
“听著,我不管你什麽身份,到瞭军中就以军令为先。你要是再敢胡作非为,褚相也别想救你!”
褚琇一边咬著牙,一边用手抚上脸上的红印子,阴恻恻地盯著燕归。燕归又岂是逆来顺受之人?给瞭他处分,就直奔庄伯修营帐裡去,执意要把褚琇送回去。
庄伯修倒是诡异地抓住瞭另一点,“女人?顾慈钧的军队裡不养军妓。再者,军妓怎会衣著贵重?”
燕归不解,“属下从未听闻楚国有什麽声名显赫的女将,贵族女眷也不大可能上前线探亲。”
“当真是女人?”
“确实!她没有喉结!”
“傻孩子,”庄伯修戏谑地瞥瞭他一眼,“楚国有太监监军的惯例。自然,监军的大人物不可能被你们抓到,他手下伺候的小太监们流落进来倒也是常见。”
“孤还有事,你先下去吧。”庄伯修站起来伸瞭伸腰,“记得供饭啊,别让他们饿死瞭。”
“今天已经有些晚瞭,明日有空把俘虏名册登记一下,招降。”庄伯修斜倚在门口,游刃有馀道。
天已经晚瞭,姒宣彧一行人刚刚被放开有瞭一个馒头啃,现下又被绑起来瞭。他心急如焚,在心裡计时著,等著子时来临。
也不知过瞭多久,终于,他听见门外传来几声人语声。
几个守卫面露难色,“褚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们瞭,出瞭事儿,燕将军定要罚的。”
“燕归也就隻敢压压我瞭,他有本事和我大哥去叫板啊!”褚琇说著,气也上来瞭。“我就带一个女人走而已,能出什麽事?”
守卫面面相觑,也隻得放他进来先。
姒宣彧一言不发,任由来人把他带出牢去,兜兜转转,进瞭营帐。他一被解瞭绳索,就奋起暴击,使全力一掌劈向他后脑勺。那褚琇始料不及,应声倒地,大概是晕过去瞭。
姒宣彧利索地把脚上的绳子给拆瞭,脱瞭外袍,换上褚琇的盔甲,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