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被甜蜜填满,如蜜糖一样,丝丝入骨,不过生了一天闷气的舒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巧手啪一声脆响,不客气一落在他的臀部,肌肉紧实,手感并不好,恶狠狠的说:“谁让你不说清楚!这样做很好玩吗?!这样说很有成就感吗你?!小心我受不了,唔唔……你就没媳妇没宝宝了!!”
后面那句话根本没让舒佟顺利说出来,厚实的巴掌覆盖了他半张脸,掌心的茧子磨的他嘴唇生疼,舒佟手脚并用又是捶打又是踹的,萧灏才放开,只是放开前脸色铁青地强调:“嘴巴不会说话别说,再说捂死你。”
“……”
再不是他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宝贝了。
舒佟扭过脸,又转过来瞧他,明知道他讨厌听他说离开,失去这种话,恼了还是忍不住嘴巴剎车,一骨碌说了出来,舒佟心软地拉了拉他的衣角:“我不说了。昨天那么生气,今天我也气消了啊,都不用你哄,你急什么,又不是真的要怎么样,只是嘴瓢了。”
“嘴瓢也不行。”萧灏硬邦邦地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舒佟敷衍地道,再说下去又要恼了,萧灏就是个犟种,抱了抱他,哄他:“以后不说了,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说。”
“不是,”萧灏抓住他的手,“生气你跟我说,我哄你,没事别说其他。”
舒佟假意地笑笑:“呵呵,你想的好美哦。”
见人毫无改变,萧灏把他压下,舒佟反抗了会儿,两人闹了会儿,又说了会儿话。萧灏说那对父子三个月前就出现了,只不过逮住没让他们出来胡作非为,最近事务多没过问,下面的人懈怠了,才让人闹到他跟前,不然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跟他说。中年男人叫陈年,年轻男人叫陈嘉成,而他们口中的小儿子舒佟叫陈嘉庚,二十年前迁徙北三省途中意外失踪的。
可半岁的孩子到底如何失踪,除了当事人,没有人可以窥探。而舒佟别说半岁以前,连五岁之前的记忆都不太全,那些岁月除了萧灏就是萧灏,王妃都不太有印象,还有印象深刻的就是几个公子小姐恶意的偏见,让他吃瘪了许多。
如今任凭陈年和陈嘉成随便杜撰,也不是不可能。
口说无凭,萧灏先前命人送了舒佟和陈峰的头发、唾液去瑞士检验,结果还没出来。而送去卫平那一份,已经出了结果,9999%生物学父子关系,萧灏直言不讳。
舒佟扯着嘴角笑了,意味不明。
萧灏问他笑什么。
德国和日本剑拔弩张,为夺几条铁路,争的不可开交,头破血流,帝国主义的傲慢轻视,不,或者忽视华夏国,认为虽然安平军收腹几省失地,但对他们来说靠的不是实力,是运气,认为没了运气,都将会是帝国主义的囊中之物。
几方势力剑拔弩张,纵横交错,往萧灏身边送人的不计其数,还别说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对父子认亲,是人是鬼,舒佟保留意见。
他淡淡的说:“就不知是人还是鬼了。”
萧灏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奋力亲了舒佟脸颊一口,“好宝。”
舒佟掌心推开他的嘴巴:“得了,快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失惊无神之间从天而降下一对父子,萧灏就不会放过,只会查得体无完肤,查的一干二净,在他们出现在视线那一刻便不会放过。
陈年酗酒赌博,欠下十几个大大小小赌坊的钱,最后北三省混不下去,被迫到北城。陈嘉成从小成绩优良,被醉鬼父亲逼得小学没读完,就去码头搬工,因此一直对他有怨气,但因为北三省都得到,没人找他做工,所以不得不跟着离开。
又因半年前的街上偶遇,舒佟和陈嘉成长得相似,陈年当即想到那个失踪的小儿子,打了尾随跟踪的主意,第一天被萧灏的人发现,后来一直安置在郊外。手痒赌瘾犯了还是出于什么原因,又起来跟踪的念头,这次比上次聪明隐秘,久久一两次假意逛街,买东西,逃过暗中保护舒佟的人。
舒佟问:“前段时间清婉说总感觉有人跟踪,就是他?”
“嗯,”萧灏说:“那时候手下的人发现他又去找你,锁了几天,安分几天,再出来就是昨天,没想到还是贼心不死,惊动了你。”
舒佟抿嘴无语,“那我还是会知道啊。”
“还不是时候。”
舒佟:“哎呀,别管是不是时候了!你记住我是你捡回来养大的,别旁人没有一丝感情,最后不管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总之,若能管教好,养一养也花不了几个钱,但要是坏事,图谋不轨,那就不能留情,该怎么杀杀。”
难过的时候舒佟极度渴望有一个家,一个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家,在和萧灏有分歧和闹矛盾的时候可以回去逃避逃避,至少不用麻烦冯广生一家,这样就好了,可这两个父子,一个老赖,一个愚孝,并不能为他提供暂时的避风港,吵架的时候甚至会和冯广生父母一样担心萧灏会找他们麻烦吧,或许更像攀附他的菟丝花,不是港湾。
这样为他彻身考虑,犹如蛇被捏紧七寸,萧灏也被捏紧了喉咙,心里暖颤颤,令他俯首称臣,沉声答应:“好。”
舒佟眼珠子一眼,很认真的问:“陈嘉成长得跟那么像,你会不忍心下手么?”
“宝宝,他不是你。”
萧灏先行一步,舒佟窝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不愿意动。四点一刻才慢吞吞起来,换上一身洁白祥云刺绣长衫,外披墨色大氅,看起来贵气又斯文,额头碎发柔顺垂着眼皮,后面油亮黑发已经过肩头,不长不短的发型又又一丝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