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门外,有看看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熊哥应该还得一会儿,于是,他去关上门,重新回到床上,点开了那个小视频。类似的视频他之前也看过,但时间地点不同,心境也就不同。他看着画面中相视一笑,就飞速扒了对方衣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激动刺激兴奋,还有种隐隐的背,德感,种种情绪不一而足,只看得他浑身发热,心痒难耐,只想伸手去摸一摸。这时,钱尔白洗完澡了,换好了睡衣,擦着头发来敲门。“我洗好了,你可以去用了。”夏昶典吓得三魂飞了七魄,手机险些掉在脸上,慌乱中还把耳机拽掉了,一声扭曲的呻,吟见机传了出来。他急智中忙抬高了声音企图掩盖这声异样:“哎——~”结果把好好一个字念得七拐八拐仿佛在吊嗓儿。钱尔白疑惑,又敲门:“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好悬关掉了视频,夏昶典蹦下床,把门打开,道:“没事,刚才被手机砸了一下。哥你洗好了?”他笑眯眯的在钱尔白身上溜了一圈,见他穿着睡衣睡裤,连一点多余的肉都看不见,有点遗憾。钱尔白看他不像受伤的样子,放心了,道:“嗯,你去洗澡吧,早点睡觉。”“好。”他目送着熊哥转身离开,眼睛眯起:肩宽腿长公狗腰,不知道熊哥的腹肌长什么样啊……浴室里残留着熊哥洗过澡后的水汽和热度,还有沐浴液的薄荷香气,夏昶典站在镜子前,突然扭捏起来,不太好意思脱衣服,他的眼睛太亮了,像在发光。最后他只好转过身,背对着镜子脱掉了衣服,然后低着头钻进浴帘后头。水温已经调试好了,打开开关,温暖的水珠倾洒而下,和着上一任使用者遗留的味道,紧紧地包裹着他。夏昶典手指不由自主的拂过身体,脑中想到的却是电影的画面,只是换成了他和熊哥的形象。欢愉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皮肤由白变粉,再由粉变红,有什么在搔刮着他的心脏,又爬过胸膛,挑,逗着他的喉咙,他不由屏住了呼吸,紧咬着嘴唇,生怕一不留神就溢出难堪的声音。突然,他大口的呼吸起来,温水顺着面庞蜿蜒而下,灌进他的口中,他蹲下来,用力的咳嗽,那种可怕的快乐才总算是离他而去。险些在乔哥的浴室里做了坏事的夏昶典把脸贴在腿上,低处的温度没有那么高,缓解了他缺氧的恐惧。他低声骂自己:“你真是个变态……”同时心中又有一丝没能完成的淡淡的遗憾。(主播,爱我,你怕了吗)两年前乔哥的衣服对于他当然是极不合身的,睡裤裤腰太宽了,根本在身上待不住,还好上衣又长又宽,穿着能遮到腘窝,于是他便舍弃了睡裤。在浴室门口权衡再三,他又返回去把内裤洗了,客房里正好有一组暖气片,一晚上应该能烤干。真空的夏昶典躺在床上,总觉得腿上凉嗖嗖的,直挺挺的一动不敢动。钱尔白听着外边没声音了,发过来消息:“睡了吗?”夏昶典赶紧回:“没呢,正要睡。”【熊哥】:嗯,睡吧,明天不用起太早。【小孩】:好的,哥,我明天能不能借你电脑直播啊?夏昶典突然想到明天自己有直播任务,而自己还没请假。钱尔白想了想,道:“可以。”小孩每次差不多八点左右开始直播,自己五点半就起床了,不会不方便的。【小孩】:谢谢哥。【熊哥】:摸头jpg【熊哥】:晚安【小孩】:晚安爱心钱尔白看着那个红色的爱心,想了想,也发了一个过去。这是礼尚往来,可不算是主动表白。看着单独发过来的那颗爱心,夏昶典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他突然想到,今天的熊哥似乎对他更亲近了。隐隐约约地,他仿佛还能感觉到一点暧昧的意思。乔阿姨的态度也似乎太过热情了,这不像是对待儿子的一个普通朋友,倒像是……相看儿媳妇?!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愣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会吗?乔阿姨以为自己和熊哥是恋人?”他在心里问自己,这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抑制不住,他又想到更多的细节,似乎都能佐证这一点。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熊哥也跟他一样,喜欢男生,甚至再大胆一点——熊哥是不是也喜欢他?!他胸膛中血液翻滚起来,烧的他坐卧难安,只想冲到隔壁去问一问。但他又怕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贸然挑明,自己和熊哥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原来了。他烦躁的在床上滚了两圈,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点开手机搜索:“怎样知道一个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