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钱尔白一直没有找过伴侣,甚至连床伴都没有的很大一个原因。钱尔白感受了一会儿掌下的心跳,听见夏昶典似在呓语:“ne’oubliepas……”他想起电影中化成墨点飞走的米歇尔,心脏微微发痛,他握紧了小孩的手,轻声允诺:“jeneveuxpasteitter”(主播,爱我,你怕了吗)钱尔白比往常要更早醒来,因为怀里陌生的热度,和久违的年轻的感觉。夏昶典还在熟睡,裹着被子抱着枕头,脑袋枕在钱尔白胳膊上,小脸睡得红扑扑,整个人窝在钱尔白怀里,一点没觉得哪里不舒服。钱尔白小心地把人挪到自己的枕头上,悄声悄气的去了卫生间。他坐在马桶上,等着自己冷静下来。卢六六摘下眼罩和耳机,对任务进度竟然没有一窜到底有些不解,道:“难道他对宿主你不满意?”钱尔白不想理这个中了有颜色病毒的统子,假装自己把它屏蔽了。卢六六锲而不舍的戳他的意识,非要给他的脑子里下载几部教学视频,好好提升一下实操技巧,争取在下一次一击入魂。甚至还联通了一个国外网站,撺掇他注册个会员好好学习一下。被统子吵得烦了,刚刚低下头的地方隐隐又想站起来,他随意拿冷水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出去跑步。卢六六大为不解,不懂就问,去网上发了个帖子,它恍然大悟:原来男人不能说不行,也不允许被说不行。于是,它犹豫着换了种说法:“宿主一看就很行,但是看了这个之后就会更行。要不要注册个会员啊?”钱尔白:“……”夏昶典睡得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手在床上划拉了两下,床上已经是凉的了。睁开眼,发现自己斜躺着,占了大半张床,熊哥早就起床了。他有些脸红,自己昨天该不会还和熊哥抢被子了吧?天哪,希望自己没有磨牙打呼放屁说梦话……钱尔白从外边回来,带着冬季微凉的晨风,和一小盆蓝紫色的小花。冷空气的气味清新怡人,直往人肺叶里钻。夏昶典探着头嗅着他熊哥身上的味道,赖在被窝里还不想起来。看钱尔白把小花摆在床头,他伸手戳那娇嫩的黄色花蕊,道:“这是什么花?”钱尔白脱了外衣,也钻进被子里,道:“勿忘我。”夏昶典看他熊哥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他有些害羞,移开目光不敢多看,等钱尔白坐在床上的时候又挪过去,挨靠在他的肩膀上。听见花的名字,夏昶典眼睛一亮,他把那小野花似的盆栽捧在手里,左看右看,像是什么宝贝,开心得不得了。道:“这花真好听。”他感激纠正,“不是,我是说这花的名字真好听。”他捏着那标致的深蓝色花瓣,想起了昨天那部让他们迈出第一步,从而成为了正式情侣的电影。夏昶典鼻子有些酸,他眨了眨眼,盯着钱尔白的眼睛,道:“我们好好养着它吧!”钱尔白看着小孩亮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隐有水光,心中柔软,道:“好。”夏昶典乐颠颠地捧着那花放在阳台,还拿纸板做了个小牌子,插在花土里,上面写着“乔点”,本来想写两人的名字,但纸板空间有限,只能折中各取一字,这样并排摆着还显得亲昵。他看着那个丑丑的小牌子,傻呵呵的笑。说:“我要每天给它浇水晒太阳,回方市的时候也要把它带走。这是我们俩的定情花。”钱尔白真诚的鼓励了他,并把他扔回自己的客房去穿衣服。后来夏昶典真的把那小盆小花带回了方市,正好钱尔白的新房子装修完毕,夏昶典便以暖房为由搬进去不走了,两人开始了同居的生活。小花也跟着住进了大房子,被悉心照顾着。一直到两人垂垂老矣,这小花还依旧生机勃勃着。夏昶典每天乐呵呵的给它浇水晒太阳,假装不知道钱尔白每隔一个月就偷偷换一盆花。钱尔白也假装夏昶典不知道这件事,每次换花时都把小纸牌按原样插好。彼时,化身二哈的卢六六就拿那双蓝汪汪的三白眼看着这两个智障主人,默默吐槽着:“人类的感情真是矫情。”虽然在乔爸乔妈面前公开了情侣关系,但夏昶典对于在长辈面前表现亲昵还是有些羞涩,更别说昨天还偷偷跑到熊哥房里过了一夜,早上乔妈问起“昨天睡得好吗”时,他的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乔妈成功和点点妈连上了线,两人一交流,发现竟然还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不同专业,所以从未见过面。而点点爸和乔爸俩家公司也有合作,之前还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