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恬想立刻找罗威问问,可是她没留罗威的电话,也没加微信。
太久没见,她没主动提留联系方式,罗威也没提。
现在想起来,脑子真是白长了。
如果真是罗威……她该不该报警?
胸口堵得慌,很想怒骂,可想起楼下那人还在等着,还是忍下了。
电话也没拨出去。
布恬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深呼吸了几口,平複了情绪,凑窗边朝下看,齐禹人还在树下那车旁站着。
不太利索的手戳了个信息给他:【你不用等我了。】还没点发送,余光看见他擡头,正脸看了过来。
布恬慌忙缩回窗边的墙后,把那信息发送出去。
隔着那麽些树叶,她希望齐禹没看见她。
她现在整个蓬头垢面,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在墙边靠了两分钟,再从窗边往下看,车已经走了。
她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喉咙也堵得难受,想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準备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要去找罗威!
还没出门,有人先上门来找她了。
是严士德的司机刘叔。
布恬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严家父女知道她回来,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
刘叔却说是沈曼如想见见她。
布恬愣了,没有立刻拒绝。
她不想见严士德和严甜,可是沈曼如不同。
她曾做了沈曼如十年女儿,也得到过真心的母爱和关怀。她生病,沈曼如也是不眠不休地守护过她。
她还是得去探望下沈曼如。
不过今天的情况,一个头两个大。
布恬跟刘叔说现在不太方便,刘叔面露难色。
布恬以前也坐刘叔开的车。
刘叔给严士德开车近二十年了,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人是安守本分老实人,她也不想让他不好交代。
“你看我这一身汗,我真是忙了一天才回来的。我答应去的,毕竟以前也叫过她好多年‘妈妈’,你回去跟他们说,明天一早来接我。我去探病,总还得有时间準备点礼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