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要她留下来的。现在却一声不吭。
她看了眼他包扎好的腿。早知道伤势并不严重,她就该走的。真是脑子有洞,才跟着送他来医院。
他能有什麽话要跟她说呢。多年未见,毫无干系的人了。也就这几天见了几次而已。
她突然顿悟。
他不想她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怕她报警,又不好明说。她都透了风给他,他肯定知道齐煌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这人是想封她的口。
如果他要她保密的话,她是不是能狮子大开口狠敲一笔呢。
她忽然笑了。
以她对这个人的了解,连衣服上沾了丁点污渍都不能容忍,精神上更是洁癖。不可能露出小人嘴脸主动开口。
封人口的事毕竟不太光彩,还得她主动提。
“你留我下来,是不想我报警吧。放心我不会的。”
齐禹继续保持沉默。
你个大爷的!
布恬心底骂骂咧咧。
她都这麽直接了,他也不接话。还能怎样?
“没事我走咯。”她决定不管了,抓起包包,理了衣服,就要去开门。
“等等。”石化很久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哦,你还会说话?我以为你伤着神经,失语了!”
布恬不忘挖苦。
奶奶的,刚她对着空气唱独角戏那麽久,总得发洩下。
“你要去哪?”
“我还能去哪。我回我小作坊行不行?我得谋生啊,大少爷。”
布恬走到门后,停下,转头看他:“我总得干活,没法在这陪你解闷。”
“……你生日。”
“t?”
“就上次给你……”
“什麽鬼,别提了,我都好多年不过生日了。还有,我过得蛮好的,也挺忙的。你别来打扰我了。走了。”
“等等。”
“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