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齐禹的脸色,“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隔了半分钟,她拉开门,果然没人了。
她抿嘴偷笑。
这招还挺好用。
这人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现在还是一样呢。
莫名其妙的重逢,他说是偶遇,她信。
只是他对她死缠不放,她能怎麽想。许是好奇她现在的生活。听他的意思,似乎心有愧疚。他现在知道当年在衆目睽睽之下说错话了?今晚是他招来的危险,如果害她受伤,他肯定也难以安心。
叫她别跑,不就是为了他自己能睡个安心觉?
布恬收回思绪,看了眼手机,都快两点了。想到要赶八点的飞机,她看了眼房门,转身去浴室洗了澡,又套回自己的白色大t恤。
刻不容缓,得走了。
她低头看看脚上的鞋子。鞋子倒是挺合脚,不知道好不好跑。
她想起那年仓皇而逃。
十八岁生日那天,齐大少爷说完那句“你配吗”转身就走了。
而她在那晚宴会散场后,也现出原形。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满了十八岁,被严家扫地出门。
其实早在前一年,严甜被找回来,她在严家就过得很艰难了。严家虽然学费帮她出,但是不再给她零花钱,她很差钱,只能把衣服鞋子变卖,换成了高仿。严家没人提起,她以为没事。
没想到生日那晚等宾客走完,严士德就跟她算帐,严甜也指责她这是盗窃的行为。
都已经撕破脸了,t也就没必要再装乖。
她问严家父女:“这是爸爸妈妈给我买的,我卖了自己的东西,怎麽能说是盗窃?”
严士德:“从今天起,这里不是你的家。我们本来也不是你父母,养了你十年,也算做了善事,对得起社会。你成年了,也该懂的自力更生。”
沈曼如念及十年母女情,跟严士德商量了,只要她出国不再回来,就既往不咎。
严甜把打赌的那十万甩给她。
她对严家父女没什麽话说,感谢了沈曼如那些年的养育之恩,捡了钱就走了。
布恬轻轻地开了房门。走廊静悄悄的,隔壁房门紧闭。
一路顺利地回到家中。
她把鞋子脱了,擦了擦包好,放门边。
回头让ben帮忙寄走。
不想再生什麽变故,匆忙收拾了行李,下楼打车。
布恬刚上出租车,瞥见几个人鬼鬼祟祟。不像好人。
她想起昨晚的惊险。压住心慌,跟司机萨瓦迪卡了几句说赶时间,多给了点小费,让他开快些。
路过工作室附近的巷口,她忽然想起来那几个人有点眼熟。是经常在附近溜达的小混混,塞耶哥的手下。
齐禹说过来帮齐煌处理点事情,她知道齐煌跟这类人混,不过那些派系错综複杂,里面的道道她也不懂。齐禹惹上这些人,怕真是会有麻烦。
她想着该不该告诉他。
自嘲了下:他的事情与她何干。反正他在酒店,能出什麽事?她躲他都来不及,还是算了。
到了机场。
布恬推了推墨镜。
她穿了t恤和高腰牛仔裤,还扎了马尾。不是亮眼的tay,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女。
还是这样最自在。
她刚走进候机大厅,看见另个门有道人影进来,她神色一慌。